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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反了!反了!”
楊驍勃然大怒,一把抓起一個硯臺,扔到地板上,指著敢於唾罵自己的李光遠,聲色俱厲的喝道:“來人!”
“給我把這個老匹夫拖下去!斬了!”
一聽這話,僕骨懷義被嚇得肝膽俱裂。
孃的!
楊屠夫就是楊屠夫,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如此嗜殺,豈能長久?
隨著楊驍的一聲令下,兩名膀大腰圓的牙兵就將李光遠摁住,準備拖出去斬首。
“且慢!”
關鍵時刻,還是楊驍身邊的符大娘子拉住了他的胳膊,以一種嬌滴滴的語氣說道:“郎君,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以妾身之見,這李光遠還罪不至死。請郎君看在妾身的面上,饒他一命如何?”
聞言,還不等楊驍說話,被兩名牙兵摁住的李光遠還昂著脖子,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符大娘子,叱道:“妖婦!若非是你,我李光遠一家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老夫不要你那假惺惺的可憐!”
楊驍冷冷的瞥了一眼李光遠,揮了揮手道:“李光遠大逆不道,持刀擅闖節堂,圖謀行刺本帥!還辱罵本帥!”
“自即日起,罷免李光遠明州刺史之職!”
“給我鞭笞三十!”
“諾!”
李光遠旋即就被生拉硬拽,出了節堂,嘴裡還在不饒人的大罵著楊驍和符大娘子。
見狀,僕骨懷義的眼珠子轉悠一下,隨即上前勸諫道:“節帥,屬下認為李刺史也是在盛怒之下,失了心智,這才對節帥你大不敬,有冒犯之罪,卻不至於……”
“夠了!”
還不等僕骨懷義把話說完,楊驍就打斷他的話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僕骨懷義,做好你自己的分內之事。再敢多嘴,給李光遠求情,我也定不輕饒!”
“諾。”
僕骨懷義被楊驍那生人勿近的表情,以及冷冰冰的眼神嚇了一跳,忙不迭的低下頭,不敢為李光遠說話了。
……
永安軍,府州。
府州城建於黃河北岸的石山樑上,負山阻河,地勢險峻。
其城牆依山勢而建,大致呈靴狀,周長兩千多米,共有四個大門和兩個小門,城門上均有城樓,其中大南門和小西門外建有甕城。
城牆高兩丈有餘,夯土石砌,城垛以磚砌成,著實是易守難攻的一座城池。
皚皚的白雪覆蓋在垛口、翁城、角樓、城頭之上,坑坑窪窪的建築物已經搖搖欲墜,卻還在挺立著。
灰色的旌旗迎著寒風飄飛、翻卷。
經過一番血戰之後,遼軍丟下了數百具屍體,再一次被守城的永安軍將士擊退。
但,他們的撤退,只會在稍後迎來一次更加迅猛的攻勢。
作為永安軍節度使,早已經年過半百,鬚髮皆白的折從阮,也不敢麻痺大意,旋即吩咐左右嚴密防守,同時在城頭上慰問士卒。
永安軍已經在府州城跟遼軍鏖戰了近十日。
憑藉著滿腔熱血,和府州城險峻的地勢,永安軍打退了契丹人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只是,隨著永安軍的傷亡不斷增大,這座城池遲早是要守不住的。
眼下不止是永安軍的將士,就連城內的百姓,都自告奮勇的登上了城頭,為前線的將士搬運石材木料,和一些軍需輜重,或者是所需的乾糧、飯菜等等。
軍民魚水情!
折從阮坐鎮府州多年,早就得到了府州軍民的一致擁戴。
而且,誰都不敢保證,遼軍在攻破府州城之後,是否會屠城。
就算契丹人不會屠城,他們也難免將淪為遼國的“下等人”,被契丹人奴役。
“父帥!韓破虜他們回來了!”
原本還在守備城東的馬步軍都校折德扆急急忙忙跑過來,向折從阮稟告。
韓破虜是被折從阮派到明州向楊驍求援的人。
難道,楊驍並不打算出兵援救嗎?
折從阮的心情頗為沉重,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主公!”
“破虜,怎樣,楊驍願意出兵嗎?”
“唉!”
韓破虜搖搖頭道:“主公,楊驍推辭了。他說自己適才出鎮明州,恩威未著,境內尚有居心叵測之人虎視眈眈,一旦出兵,恐為其所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