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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驍笑吟吟的看著李淑貞,說道:“姑娘,沒想到你是李刺史的女兒。”
“失禮了。”
李淑貞抿著唇角,向楊驍福了一禮。
這讓李光遠頗為詫異,看了看楊驍,又瞅了瞅李淑貞,問道:“節帥,你們見過?”
“當日在朔水(無定河)對峙的時候,跟令愛有過一面之緣。”
楊驍似笑非笑的說道:“令愛個性貞烈,敢於仗義執言,真烈女子也。”
“節帥謬讚。”
“還不知曉李刺史此來,所為何事?”
李光遠臉色一正,朝著楊驍作揖道:“節帥,幾天前王大人受節帥之託,登門提親,下官迫於壓力,不得不婉拒。”
“但,下官想了許久,還是決定楊李兩家,當為秦晉之好。不知節帥意下如何?”
李光遠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種尷尬的神色。
之前楊驍讓王樸上門提親,這廝還不答應,現如今還不是眼巴巴的上趕著獻女嗎?
楊驍倒是沒有為難李光遠,笑了笑道:“甚好!”
“李刺史,你的這個女兒,我也聽說過。膚色白皙,容貌端莊秀麗,又知書達理,有著‘党項第一美人’之稱。”
“我楊驍有此榮幸,可得令愛,真乃福報也。”
李光遠陪笑著點了點頭。
他對李光睿是徹底失望了。
李光睿爛泥扶不上牆,根本鬥不過楊驍。
再這樣下去,楊驍打壓党項李氏,統領河套諸蕃,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誰敢頑抗不從,只有死路一條。
“李刺史,我隨後便讓人挑選一個良辰吉日,迎娶令愛過門。”
“多謝節帥。”
李光遠一臉感恩戴德的神色。
楊驍瞥了一眼對面的李淑貞,和顏悅色的道:“李娘子,聽說你也好讀書。”
“我書房裡珍藏了不少的古代典籍,或許有李娘子你感興趣的。”
聞聽此言,李淑貞站了起身,朝著楊驍福了一禮之後,柔聲道:“多謝節帥。妾身告退……”
李淑貞也看得出來,楊驍有些事情,想跟李光遠單獨談談。
等到李淑貞離開之後,楊驍這才親自給李光遠倒了一杯茶水,並遞給他。
李光遠頓感受寵若驚,忙不迭的接過,嘴裡還在不停的道謝。
楊驍饒有興致的說道:“李刺史,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是党項人當中,少有的明白人。”
“我欣賞你,讓你做一個銀州刺史,屈才了。”
“我準備向朝廷上書,表你為明州刺史,兼明州衙內馬步軍都指揮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光遠聞言,被嚇了一跳,誠惶誠恐的低著頭道:“多謝節帥抬舉。”
“然,我李光遠何德何能?這明州刺史、明州衙內馬步軍都指揮使之職,還未空置,請節帥恕下官不敢從命。”
現在明州刺史,兼明州衙內馬步軍都指揮使是誰?
李光睿!
楊驍這麼做,目的何在,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李光遠既然想投靠他,豈能沒有投名狀?
還想置身事外?
絕無可能!
楊驍緩聲道:“李刺史,你是李光睿的族兄,往上幾代是一家人?聽說你家是屬於拓跋思柬一脈,而李光睿的祖上是拓跋思恭,對嗎?”
李光遠點了點頭,說道:“節帥,不瞞你說,下官的父親彝超公還是拓跋思柬的族孫。”
“得益於祖父、父親爭氣,歷任兩代定難軍節度使。”
“說來慚愧,到了下官這一代,下官才能平庸,恐怕這一輩子,成就也僅限於此了。”
聞言,楊驍雲淡風輕的笑道:“李刺史,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我就相當的看好你。你的威望在党項人當中,不比李光睿差,甚至還更勝一籌。”
“對李光睿,我打算上書朝廷,表他為宥州刺史,兼宥州衙內馬步軍都指揮使。”
李光遠很是詫異的道:“節帥,恕我直言,你這樣,恐怕李光睿是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他,又待怎樣?”
楊驍語重心長的說道:“李刺史,現在你跟我是一家人了。”
“論關係,你我是翁婿,而李光睿跟你已經出了五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血脈關係已經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