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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驍雖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位居“使相”。
但他這個官職,只是寄祿官,沒有實權,所以他不必去中書省或門下省處理政務。
楊驍也樂得自在。
離開皇宮之後,楊驍就徑直返回自己的府邸,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閒暇時光。
未曾想,楊驍剛剛來到府門口,就有一個年過半百的婦女,過來詢問道:“敢問,是楊相公嗎?”
身邊的楊業、楊重訓,都把這婦女擋住了,禁止她靠近楊驍。
不然,她要是刺客的話,難免會讓楊驍有一點生命危險……
“我是楊驍。”
楊驍微微頷首。
“楊相公,如果你想見李王氏的話,請隨老身來。”
李王氏?
那不是花見羞嗎?
楊驍皺了皺眉頭。
在一邊的楊業進言道:“主公,可能有詐。萬一是刺客……”
楊驍搖搖頭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哪兒來這麼多刺客?”
話雖如此,楊驍還是決定帶上二十個牙兵(錦衣衛),跟著自己一同前往。
畢竟,楊驍現在還是一個惜命之人。
萬一真是仇家設下的圈套,想把楊驍單獨引誘到一個地方,群起而攻之,楊驍不就涼涼了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江東小霸王孫伯符是怎麼死的?
還不是大意了,外出打獵沒有帶上護衛,結果遭到許貢門口的襲擊,重傷不治而死的嗎?
有鑑於此,楊驍也不得不慎重一些。
……
朔風凜凜。
北風吹捲起一根根枯草,飛向半空。
竟然有一種孤寂之感。
位於汴京城西郊外,茂密的樹林近乎凋零,落葉歸根,伴隨著呼呼的風聲有一種破敗、蕭瑟之感。
這種地方,真的有人居住嗎?
楊驍嚴重懷疑。
跟在楊驍身邊的楊業、楊重訓以及一眾牙兵,心中不由得警鈴大作,懷疑這裡有埋伏。
為了保險起見,楊驍還是吩咐楊業,率領一隊牙兵,先行一步,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再回來帶著自己一起往前走。
路過一條小溪,過了獨木橋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處寒窯。
寒窯邊上,依稀可見一個婦人,揹著還在襁褓中的嬰兒,在那裡掛衣裳。
婦人從木盆中取出溼漉漉的衣裳、尿布等衣物,使勁兒的擠了擠,把多餘的水分都擠掉,然後掛到晾衣杆上。
這個婦人的身影,多麼眼熟?
可不正是花見羞嗎?
“夫人。”
“啊!”
看見楊驍一行人,花見羞被嚇了一跳,連擠好的衣裳都來不及掛到晾衣杆上,就頭也不回,急匆匆的往寒窯裡邊小跑過去。
“跑慢些,你跑慢些!”
楊驍沒好氣的在身後叫著。
他知道自己驚擾到了花見羞,於是吩咐隨行的牙兵在外邊等著,自己則是單獨進了寒窯。
走進寒窯裡,目之所及,是案几上的尿布、衣裳、茶壺、碗筷等等雜物,寒窯的門口,還架著一口大鍋,放置著乾柴和枯草。
鍋裡還剩下一些殘羹冷炙,還罕見葷腥的食物……
楊驍也知道,這半年來,花見羞的確是受苦了。
但他對於這些,根本不知情啊!
“哇哇哇哇!”
“哦,阿虎,別哭,別哭。不許哭,給你玩撥浪鼓……”
在床榻邊上,花見羞懷裡抱著嬰兒,還手上還搖晃著撥浪鼓,發出“咚咚咚咚”的聲響,安慰著還在一個勁兒啼哭不止的嬰兒。
阿虎?
是花見羞的孩子嗎?
把阿虎哄睡了之後,花見羞把他放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把楊驍拉到一邊的隔間去。
楊驍把花見羞擁入懷中,臉上盡是一種複雜的神色,很是疼惜的說道:“夫人,讓你受苦了。”
花見羞低著頭,眼角含著淚花,倔強的抿著嘴角,強迫自己不哭泣,不掉眼淚,卻仍是禁不住哽咽道:“將軍,這都是報應啊。”
“賤妾當時說什麼來著?你跟賤妾那樣,會遭報應的。現在報應不就來了嗎?”
聞聽此言,楊驍苦笑道:“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
“為什麼不把你身懷六甲的事情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默默地承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