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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北風還在外邊呼嘯,風捲殘雪,一堆更比一堆高。
此時,衣甲染血的楊驍,正在帥帳中跟折從阮見面。
折從阮一見到楊驍,就禁不住一臉感激的神色,上前抱拳行禮道:“楊帥,請受老夫一拜!”
“折帥,使不得,使不得。”
楊驍立即抓住了折從阮的胳膊,嘴角噙著一抹和煦的笑意,緩聲道:“讓折帥你們久等,跟遼軍血戰了這麼久,險些造成大錯,楊驍應該向你賠罪。”
“唉!”
折從阮長嘆一聲,說道:“楊帥,你能發兵馳援府州,還是親自出馬,這已經讓老夫銘感五內了。”
“楊帥你初鎮大明軍不過兩三個月,境內未定,卻還能伸出援救之手。反觀劉崇……不提也罷!”
劉崇跟楊驍這一比,著實是高下立判的。
劉崇那廝坐鎮河東,麾下有數萬精兵強將,卻還在隔岸觀火,面對岌岌可危的府州城見死不救,一再的推脫,不敢發兵來救。
反而是楊驍冒著極大的風險,親自來到府州城救援。
這能讓折從阮說什麼是好?
這江山是他劉家的,劉家人自己都不愛惜!
“楊帥,坐。”
“請。”
“楊帥請上座。”
”不不不,折帥你是東道主,楊驍不過是客人,豈有客人坐主位的道理?”
楊驍和折從阮一番推脫,寒暄一番之後,折從阮就一臉無奈的神色,坐到了帥位之上,楊驍則是坐到了下首。
主次之分,不能不明示。
折家軍的可戰之兵,現在就數千人,遠遠少於楊驍的楊家軍,處於主帥地位的,自然是楊驍。
不過,楊驍還是敬重摺從阮,願意把統帥的位置暫時讓給他,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他。
只要折從阮不幹出傻事,跟楊驍的戰法背道而馳,楊驍也能聽命於折從阮。
看著如此深明大義的楊驍,折從阮心中也是歎服不已。
小小年紀,就這般精於人情世故,通曉大事,明義理,難怪楊驍會有這種成就!
折從阮坐定帥位之後,環視一週,看著在座的將領們,沉吟道:“諸位,眼下的戰局,仍是敵眾我寡。”
“但,我漢軍的精甲甚多,又全是鐵騎,戰力應勝於遼軍。”
“正面一戰,不懼遼軍。”
“現在軍中的糧草也無多。老夫認為,我軍還是要儘快擊敗遼軍,以避免戰事僵持不下。”
“那樣對我軍極為不利。”
對於折從阮的說法,楊驍是深表贊同的。
他這一回從明州帶來了一萬八千人的鐵騎兵,一人雙馬,再加上楊弘信的麟州軍,其實所攜帶的糧草都不多。
能支援大軍的糧草,不超過五日。
當然,隨著楊驍率軍趕到,遼軍也不得不退卻,跟漢軍形成拉鋸之勢。
府州、麟州諸縣都能供給大軍糧草、牛、羊、駱駝充飢,卻也不可避免的會被遼軍襲擾。
到最後,總不能讓漢軍殺了戰馬充飢吧?
戰馬可是古代軍隊的重要資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幹出殺馬充飢的事情。
就在楊驍、折從阮等人商議破敵之策的時候,一名牙兵一路小跑,進入帥帳之內,向楊驍稟告道:“主公,宮裡來人了。”
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為何劉知遠會突然派出傳旨太監找到楊驍?
就在楊驍頗為不解的時候,人未到,話先至。
一個較為熟悉的聲音,從帥帳外邊響起,由遠及近的傳來。
“楊節帥!”
“曹公公,什麼風把你盼來了?”
來者面白無鬚,穿著狐裘,頭戴高頂氈帽,跟楊驍是熟人了。
是內謁者監——
曹吉利!
曹吉利一看見楊驍,就噘著嘴,不無埋怨的語氣道:“楊節帥,可算是見到你了!”
“你是不知道,咱家大老遠的從汴京到了明州。”
“聽聞你率兵北上,馳援府州,咱家又不敢停留,從明州一路追你追到了府州,整整七八百百里!”
“可把咱家累死了!”
“這馬都跑得吐白沫了!”
一聽這話,楊驍很是熱情的上前,把曹吉利拉到身邊坐下,以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曹公公,早知道你追來,我就再讓你追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