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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之戰,漢軍固然是大獲全勝。
但,亟待解決的事情,仍舊不少。
譬如……降卒!
符彥卿坐在帥位上,環視一週後,看著在座的將領們,臉色頗為凝重的道:“諸位,此戰我軍繳獲無數,俘虜也不少。”
“遼軍降卒五萬餘人,如何處置?”
“這……”
聞聽此言,將領們都不由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符節帥,末將認為,該殺!”
“這些胡虜在我中原為非作歹,殺人盈野,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沒錯,讓他們血債血償!”
“主公,我認為不妥。區區五萬餘人的降卒,咱們又不是養不起,殺降不吉利,不妨把他們暫且養著,日後充當勞役使用?”
“呵呵,還充當勞役?北方胡虜一向是桀驁不馴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次起兵叛亂,屆時怕是免不了一場血戰!”
在如何處置遼軍降卒的問題上,將領們產生了不小的分歧。
符彥卿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於是把目光放在了楊驍的身上,詢問道:“楊驍,你對此有何看法?”
“主公,屬下認為,該殺。”
楊驍緩聲道:“原因有二。其一,留著這些遼軍降卒,也是浪費糧食,他們不會安分守己。”
“其二,坑殺這些降卒,也是使他們贖罪。之後我軍可以他們的首級堆成京觀,壘冢,警告契丹人,警告那些對我華夏圖謀不軌的番邦外夷——”
“勿謂言之不預!”
“這,就是犯我漢家之下場。”
“……”
楊驍的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不禁一陣肅然。
符昭序則是皺了皺眉頭,出聲反駁道:“我認為不妥。”
“父帥,殺戮過甚,有傷天和,尤其是殺降這種事情。”
“遼軍降卒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漢人。”
“父帥,我認為應該區別對待,將遼軍中的漢人士兵貶為勞役,使他們終身勞作,以贖其罪。”
聞言,還不等符彥卿說話,楊驍就搖了搖頭道:“少將軍,恕我直言,你口中的那些漢人士兵,是‘漢奸’。”
“有的時候,漢奸比起契丹人更為可恨。”
“就是他們充當帶路黨,甘為爪牙,不知道替契丹人殺害了多少中原百姓。”
“這些漢奸手上同樣沾滿漢人的鮮血,罪孽深重,與契丹人何異哉?”
符昭序沉默了。
“此事,容後再議吧。”
符彥卿思索再三,終究是沒有下定決心。
殺降,有傷天和,他自認為擔不起那種後果。
“報——”
就在這時,一名牙兵進入帥帳之內,向符彥卿和高行周稟告,說是趙延壽求見,並聲稱要獻上耶律德光的首級。
聽到這話,眾人都忍不住一陣詫異,符彥卿旋即讓趙延壽進來。
“趙延壽,耶律德光的首級何在?”
“在此!”
說著,趙延壽就開啟了包袱,讓人獻給符彥卿。
包袱當中,果真是一顆血跡早已乾涸的頭顱,還在怒目圓睜,鬚髮皆張,顯然是死得很不甘心的那一種。
符彥卿又讓一個見過耶律德光的宦官前來辨認。
最終確認,這腦袋正是耶律德光的!
“好!”
符彥卿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狐疑的神色,看著站在下邊的趙延壽,問道:“趙延壽,這耶律德光是怎麼死的?”
“符公,實不相瞞,耶律德光是為我所殺!”
“什麼?”
符彥卿頗為詫異的道:“趙延壽,據老夫所知,這耶律德光也算待你不薄,你為何殺他?”
“符公說笑了。”
趙延壽憤憤不平的道:“我對耶律德光,早已恨之入骨。”
“想當年我跟先父也算得上是抗遼名將,無奈歸降契丹之後,卻遭到了折辱,先父更是做了異鄉之鬼……”
“我原本為耶律德光兢兢業業的做事,在遼軍還未南下前,耶律德光許諾過,等攻破汴京之後,就讓我做中原的皇帝。”
“然而,這廝卻是食言而肥,連個太子都不捨得封給我!”
“我一怒之下,就砍了耶律德光的狗頭!”
聽到這話,在座的漢軍將帥都不禁以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趙延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