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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你是想讓朕赦免杜重威之罪,並對他加官進爵,以平息此番兵戈?”
“正是。”
李守貞朝著劉知遠躬身行禮道:“官家,杜重威不過是一個勢利小人,想在我大漢與遼國之間左右逢源。”
“他這次之所以造反,是因為害怕朝廷秋後算賬,官家可許杜重威不死,再使他移鎮歸德。”
“如此一來,杜重威定然不敢繼續負隅頑抗了。”
“不妥!”
聞聽此言,還不等劉知遠說話,坐在一邊的慕容彥超就站起身,向劉知遠進言道:“官家,杜重威此人反覆無常,官家你這一次若是免其死罪,還讓他出任一鎮節度使,豈非是放虎歸山嗎?”
“再者說,杜重威是勾結契丹人,起兵造反。”
“如此誅九族的大罪,尚且小懲大誡。國法何在?官家的顏面何存?”
“請官家三思!”
劉知遠不由得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對他來說,杜重威的確是一個莫大的威脅。
豈能輕易饒恕?
李守貞看見劉知遠為之動搖,立馬站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嘲弄的笑意,衝著慕容彥超說道:“慕容節帥,如不迫降杜重威,你可有方法能破了這魏州城嗎?”
“哼!”
慕容彥超冷哼一聲道:“我大軍十幾萬人,難道還攻不破一座區區的魏州城?我仍是主張夜以繼日,猛攻魏州城。”
“……”
見狀,帳內的一眾將帥都不由得暗暗搖頭。
作為沙場宿將,他們如何能看不出來,魏州城這塊骨頭有多麼難啃?
即便漢軍最終能攻破這座城池,也定然死傷甚巨。
慘勝!
這不是劉知遠和將帥們願意看見的結果。
“報——”
就在這時,一名禁兵急匆匆的進入帥帳,拿著一道奏章遞給劉知遠,並道:“官家,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
這可不是小事。
果然,劉知遠開啟了奏章一看,不禁眉頭一擰,沉聲道:“諸卿,遼國的內戰已經結束。”
“原本對峙於橫河的耶律阮和述律平兩軍,經由耶律屋質從中斡旋,已經罷兵和談,述律平承認了耶律阮稱帝,並同歸上京。”
“這……”
在座的漢軍將帥聞言,都不由得勃然變色。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遼國的一場內戰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作為穿越者的楊驍,則是依稀記得,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橫渡之約”了。
述律平平日裡做事太絕,難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眾叛親離的。
就算述律平和耶律阮祖孫二人再鬥下去,最終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現在的形勢,對於契丹人而言,可謂是多事之秋了。
述律平又怎會不知曉?
劉知遠環視一週後,看著在座的將帥們,緩聲道:“諸卿,眼下遼國的內戰已經結束。你們說,遼主耶律阮是否會派兵南下,支援杜重威?”
這是劉知遠最擔心的事情。
高行周緩緩的站起身,向劉知遠進言道:“官家,臣認為,不無可能。”
“但,遼主初立,人心不穩,再加上遼國境內仍有叛亂不斷,他們自己的‘家務事’尚且沒有料理完。”
“臣料想,就算耶律阮想出兵援救杜重威,也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兵馬。”
劉知遠低著頭,暗暗思索著決策。
他已經在琢磨著,是否要放杜重威一馬,就此結束這場魏州之戰了。
見此情形,楊驍終於站了起身,朝著劉知遠作揖道:“官家,微臣有一策,或可破了這魏州城,擒殺杜重威!”
“哦,請講!”
劉知遠立馬就來了興致。
“官家,微臣聽聞昔日楊行密圍攻豫章城之時,其部將鄭王番以所部發機飛火,燒龍沙門,帶領壯士突火先登入城,焦灼被體,終於攻破豫章城。現在我軍對魏州城,何不能使用此法?”
“呵呵!”
還不等劉知遠說法,李守貞就冷笑一聲,反駁道:“楊驍,你的這一破城之法,未免過於異想天開了。”
“魏州城之堅固,防禦工事之完備,守軍之眾,不是昔日的豫章城所能比擬的。”
“你若能用此法破了魏州城,老夫就甘拜下風,把頭扭下來給你當尿壺,做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