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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馮繼業聞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反應過來之後,他禁不住怒視著李彝殷,叱道:“李彝殷,你做夢!我馮繼業乃是至孝之人,又豈會作出弒父的悖逆之舉?”
“殺了我吧!”
馮繼業對此還是嚴詞拒絕了。
弒父?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誰敢做?
誰敢做弒父之事,則必然會身敗名裂,被千夫所指,被世人唾棄,天下之大,也就再無其容身之處了。
馮繼業又不傻,怎會被李彝殷忽悠一下,就幹出這種事情!
然而,李彝殷看見馮繼業拒絕,也是不慌不忙的搖搖頭,又道:“馮將軍,你不妨好好想想,倘若令尊不死,你又如何成功上位,成為新的朔方軍節度使?”
“至於將軍你擔心會因此揹負弒父之罵名,則是大可不必。”
“老夫有一策,可讓將軍你名正言順的當上朔方軍節度使,而不必揹負罵名。”
馮繼業頗為遲疑,道:“你有什麼辦法?”
“只要將軍你借我們之手,除掉令尊,不就大事塵埃落定了嗎?”
“怎麼說?”
“今天晚上,將軍回去以後,可助我軍入城,聽說令尊受了傷,他一定逃不掉。到時候朔方鎮的党項人都會擁戴將軍你為朔方軍節度使,那是眾望所歸,誰敢反對?”
聽到這話,馮繼業的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意,道:“李彝殷,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想利用我佔領靈州城嗎?”
“哼,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馮繼業,絕不做你們党項人的傀儡節度使!”
李彝殷搖搖頭道:“馮將軍,老夫說了,咱們這是合作,你又何來的‘傀儡’之說?”
“老夫向你保證,等我軍入城之後,一定秋毫無犯,只等殺了令尊,就將靈州城完璧歸趙。”
“將軍若是不信,我等可以跟你立一份契約,以契約為憑證。”
馮繼業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種掙扎的神色,沉聲道:“我還有一事不解,不知道你能否如實相告?”
“請講。”
“讓我當這個節度使,對你們有何好處?”
“呵呵。”
李彝殷雲淡風輕的笑道:“將軍問得好。不瞞你說,老夫是在顧慮大明軍的楊驍會橫插一槓,出兵進入靈州。”
“馮將軍,你是一個聰明人,又豈會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
“如今,在朝廷眼中,老夫這些人都是叛逆,人人得而誅之。”
“倘若我軍佔領靈州,割據一方,朝廷豈能容忍?楊驍豈能容忍?”
原來,李彝殷還是害怕會遭到楊驍的討伐。
楊驍早就名聲大噪,其麾下的精兵強將又多如過江之鯽,朔方鎮這邊的党項叛軍,對上楊驍的大明軍,根本就毫無勝算。
李彝殷又豈會不知?
“……”
馮繼業沉默了許久,終究是長嘆一聲,道:“李公,請讓我再好好想想。”
“請便。”
李彝殷淡淡的道:“馮將軍,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
“你只有一天時間,若是到時你仍然不能決斷,或是拒絕跟我們合作,那就請你要被大卸八塊了。”
馮繼業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清楚。
旋即,馮繼業就被帶了出去。
等他離開帥帳之後,坐在帥位上,一直冷眼旁觀的拓拔彥超頗為疑惑的向李彝殷詢問道:“李公,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真要把靈州城打下來,然後拱手讓人,讓馮繼業這小子成為朔方軍節度使?”
李彝殷點了點頭道:“不錯。盟主,老夫看得出,馮繼業這廝,是一個有野心之人,去也貪生怕死,這種人不足為慮也。”
“誠如老夫方才所言,倘若靈州城在咱們手上,楊驍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或將親自率軍來犯。”
“若是讓馮繼業成為朔方軍節度使,則是不然。”
“馮暉、馮繼勝死後,馮繼業就能成為靈州之主,再以節度使的身份,出面安撫人心,這場所謂的‘叛亂’就結束了。”
“屆時,楊驍還有藉口出兵靈州嗎?”
“比起馮暉,馮繼業此人更好利用。說到底,他不過是在替咱們代領朔方鎮罷了。”
聞言,拓拔彥超信以為然的點頭,算是贊同了李彝殷的這一主張。
……
明州,節度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