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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承佑坐在龍椅上,接過一邊的中常侍曹吉利遞來的狀紙,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旋即大驚失色。
“楊卿,這……此事屬實嗎?”
“千真萬確!”
楊驍故作一副悲天憫人,痛心疾首的模樣,上前一步,向陛臺上的劉承佑躬身行禮道:“官家,臣萬萬沒想到,在我大漢朝,竟然還有此等冤案!怎不叫人磋嘆?怎不叫人憤慨?”
“簡直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
“臣所言,句句屬實,請官家明察!”
劉承佑煞有其事的點頭,道:“倘若事情屬實的話,那就太過荒唐了。”
頓了一下,劉承佑又環視一週,看著陛臺之下的公卿百官,道:“諸卿,和福殷一案,著實是讓朕為之惋惜,深感憤怒,深感痛心!”
“我堂堂大漢朝,怎能有這般冤假錯案?”
“史卿家,楊驍彈劾你,你對此作何解釋?”
“……”
一聽這話,史弘肇頓感大事不妙,一時間被嚇得汗流浹背起來了。
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情都是他理虧在先的。
楊驍現如今把和福殷一案,擺到了朝堂上來議論。
而且看劉承佑的態度,分明是站在了楊驍那邊。
為之奈何?
好在,史弘肇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錯愕許久之後,史弘肇旋即反應過來,臉色一沉,陰翳的瞪了一眼楊驍,而後向劉承佑躬身道:“官家,老臣是冤枉的!”
“楊驍是在倒打一耙,毀謗老臣!他是把屎盆子扣在老臣的頭上!”
“請官家明鑑!”
“哦?”
劉承佑眯起了眼睛,詢問道:“史卿家,楊驍是怎麼毀謗你,汙衊你了?”
“哼!”
史弘肇咬牙切齒的說道:“官家,楊驍他是在惡人先告狀!”
“關於和福殷一案,是老臣審理並定罪處決的,絕無冤案之嫌疑!”
“和福殷自己都招供了,供認不諱了,如此證據確鑿,哪兒來的冤枉他的說法?”
“反倒是楊驍,老臣聽說他還包庇了和福殷的女兒,現在就藏於其府上。”
“如此袒護罪犯之女,豈不觸犯了國法,等於其同黨?”
“請官家讓楊驍交出和福殷之女,明正典刑,同時嚴懲楊驍,以儆效尤!”
史弘肇的這一番話,算是在為自己辯解,同時跟楊驍互掐起來。
但,楊驍那是根本不帶怕的。
如果對方是潔身自好的楊邠,也就罷了,偏偏史弘肇貪婪成性,待人嚴苛,在朝中的人緣極差。
楊驍先拿史弘肇開刀,那絕對錯不了。
這不,等史弘肇把話說完,楊驍就冷冷一笑,道:“史相說的這些,分明是一派胡言。”
“對和福殷一案,我雖瞭解不多,卻也知道和福殷是被你手下的解暉屈打成招的。”
“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解暉的手段?”
“一旦動用酷刑,受刑之人,哪怕是鐵骨錚錚的硬漢,怕是都禁不住鬆口,被迫簽字畫押,承認自己那莫須有的罪行。”
“和福殷一個商賈,哪有多硬氣?”
頓了頓,楊驍又云淡風輕的道:“至於史相說,我楊驍包庇了和福殷之女,則更是無稽之談。”
“和福殷是被冤枉的,我現在是保護和福殷的女兒,她乃是原告,乃是受害者,我保護她,有何不妥嗎?”
和福殷如果是被冤枉的話,那麼楊驍收留秦仙兒,就不是在包庇罪犯了。
關於和福殷一案,其實並沒有多少的疑點,案件基本上是一目瞭然的。
難就難在,有史弘肇的存在,誰也不敢隨便給和福殷沉冤昭雪。
而楊驍則是沒有這種顧慮。
“混賬!”
史弘肇忍不住叱了一聲,怒視楊驍,好似暴怒的猛虎一樣,斥道:“楊驍,和福殷都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簽字畫押了,此案早就蓋棺論定。”
“你現在拿出此案來彈劾老夫,你究竟是何居心?”
“難道你以為老夫是好欺負的嗎?”
楊驍輕描淡寫的搖搖頭,說道:“不敢。”
“楊驍所為者,只是想給和氏一個公道,為百姓主持正義罷了。”
“和福殷一案,的確存在許多疑點,有待核查。”
“史相你這般反應激烈,莫不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