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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驍把那一張狀紙,還給了李凝香,並瞥了她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李姑娘,對於你的事情,我是愛莫能助。”
“你若要申冤告狀的話,應該去找刑部、大理寺,或者是都察院、開封府。審理案件之事,不歸我管,我也管不到。”
“……”
聞聽此言,李凝香的臉色不禁一陣煞白。
但,她仍是沒有放棄繼續跟楊驍告狀的念頭。
李凝香的貝齒輕咬下唇,泫然若泣,瓊鼻一酸,就朝著楊驍磕了一個響頭,說道:“令君大人,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現在民女申冤無門,唯有告到令君大人你這裡,才有一些希望。”
“素聞令君大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難道你真不能為民女做主嗎?”
楊驍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凝香。
這女子,頭腦還真不簡單。
道德綁架嗎?
然而,只要楊驍沒有道德,她也就無法“綁架”了。
當著這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楊驍的確不好對李凝香做什麼。
但這絕不是楊驍會多管閒事的理由。
楊驍沒有說話,揮了揮手,就自顧自的返回自己的馬車中。
至於李凝香,則是被兩名膀大腰圓的親兵架住了。
不管她如何呼喊,如何哀求,最終都只能目送著楊驍離開。
……
當楊驍回到府上,還沒來得及補覺,楊業就拿著一道請柬,找到了他。
這是範質派人送來的請柬。
請柬所書,範質今晚誠邀楊驍到醉花樓一會。
醉花樓?
楊驍沒有去過,只是也有所耳聞。
醉花樓在汴京這裡,可是有名的“銷金窟”,不是真正的達官貴人,在那裡也消費不起。
範質算是出身官宦世家,他的父親範守遇,官至鄭州防禦判官。
但,也就那樣。
而且範質平日裡潔身自好,為人清高,從來都不做貪贓枉法之事,他哪裡來的錢財,去醉花樓消費?
楊驍察覺出了其中的一些貓膩,卻並未深思下去。
因為,楊驍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跟範質,希望能拉攏他,收為己用。
畢竟範質的才幹著實是不一般的。
……
夜幕降臨。
楊驍如約而至,來到了位於汴京城西的醉花樓。
這座醉花樓其實距離朱雀街不遠,距離楊驍的府邸也不遠,屬於是黃金地段。
能在汴京城的繁華地段開設青樓的人,一般來說,其家世背景都不簡單。
往來於醉花樓的客人,也無不是錦袍加身的達官貴人,或是富商巨賈。
有一些朝臣官吏,對於楊驍而言,都算是熟面孔了。
此時,楊驍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以緞帶束髮,腰纏一根錦緞,看上去玉樹臨風,平添了一種儒雅之氣。
“客官,裡邊請。”
楊驍報出了範質的名字後,就在小廝,也就是醉花樓龜公的引路之下,緩緩的登上了二樓的一處雅間。
雅間很是寬敞,燈火通明,有香爐、燭臺、帷幔之屬,每一張案几上,都擺放著令人食指大動的菜餚和酒杯、酒壺。
範質已經坐在了一邊,跟他相對而坐的,還有一個對楊驍而言,較為陌生的面孔。
饒是如此,楊驍還是把對方認了出來。
正是李昉。
“文素,沒讓你久等吧?”
“哪裡。令君大人,在下也是剛到。”
“哦,李大人也在。”
楊驍把目光放在了李昉的身上。
李昉忙不迭的上前,向楊驍躬身行禮道:“李昉見過令君大人。”
“李大人不必多禮。”
楊驍和顏悅色的笑著道:“你我同殿為臣,早該相識相知了。奈何,我常年在外,未能跟李大人你結交呀。”
“令君大人抬舉了。”
李昉很是謙遜的樣子。
這時,站在一邊的範質笑吟吟的說道:“令君大人,李明遠對你,可是神交已久,早有傾慕之心了。”
“這一次到醉花樓,實在是李明遠李大人做東,在下不過是陪襯。”
楊驍點了點頭,旋即在李昉的邀請下,坐到了主位上。
不管怎麼說,以楊驍現如今的身份,都不可能坐在範質或是李昉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