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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事關蘇逢吉蘇相公,對此我也是愛莫能助。”
楊驍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李昉說道:“而今,我楊驍雖是樞密副使、尚書令,在朝中卻也是人微言輕。”
“論權勢,遠不及蘇逢吉,就算我出面,請官家做主,為已故的李侍中沉冤昭雪,恐怕事情也不能成功。”
說到底,楊驍還是不願跟蘇逢吉撕破臉皮,公然對著幹的。
誠然,楊驍跟蘇逢吉不對付,被後者坑過一次。
卻並不代表楊驍一定要跟蘇逢吉鬥一個你死我活。
李崧謀反一案,如果要平反,勢必會涉及到蘇逢吉的利益,到時候蘇逢吉豈能善罷甘休?
聞聽此言,李昉不禁苦笑一聲,道:“令君大人,在下也知曉你的難處。只是,公道自在人心。”
“如今這世道,百姓無不渴望能有一個真正扶危濟困,為民做主的好官出現,扶生靈倒懸之急,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那個人,為何就不能是令君大人你?”
李昉的這句話,可算是把楊驍暫時問住了。
楊驍的確是不懼怕蘇逢吉的權勢。
但,那又如何?
他何必去多管閒事?
只為一個“好官”的名聲嗎?
類似於包青天一般的存在?
楊驍笑了笑,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對李昉、範質說道:“來,喝酒,接著喝酒。”
“令君大人,請。”
“同飲。”
……
秦仙兒是醉花樓的頭牌姑娘,豔壓群芳,享譽汴京的花魁。
但,這只是她明面上的身份。
秦仙兒其實是這醉花樓的主人。
她為何要親自出來,淪為“花魁”。
不為別的,只因她的靠山沒了。
秦仙兒的親生父親是原來大名鼎鼎的開封府首富和福殷。
她幾年前被過繼到了自己舅父的膝下,改姓“秦”,接管了秦家的生意,包括這一座醉花樓。
未曾想,好景不長,她的親生父親和福殷遭人暗害,被族誅,秦仙兒因為早就改換門庭,所以逃過了一劫。
話雖如此,和福殷死後,秦仙兒的日子並不好過。
之後隨著李崧因謀反大案被處死,秦仙兒的靠山更是徹底沒了。
秦仙兒有心想為自己的父親,以及李崧平反冤情,並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但,這談何容易?
她一個弱女子,能在這亂世中生存下來,已經殊為不易了。
至於跟蘇逢吉、史弘肇這樣權傾朝野的大人物作對,恐怕最後無法報仇,自己還將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秦仙兒原本想給和福殷、李崧平反昭雪的心情,也就淡了。
直到昨天晚上,經過李凝香的一番遊說之後,秦仙兒才決定振作起來。
只要有一線希望在,她就不能輕言放棄。
“主子,貴客已經帶到。”
“知道了。”
此時此刻,坐在梳妝鏡前發呆的秦仙兒,聽見屋外侍女的聲音之後,緩過神來,便回了一句。
楊驍嗎?
秦仙兒的眼中,閃現出了一種堅毅的神色。
她袖子裡的手指,已經掐得微微發紅了。
……
另一邊。
楊驍已經被帶到了一處寬敞的閣樓中。
偌大的雅間,燈火通明,精緻的銅製香爐,飄散出了一種檀香味兒,沁人心脾。
燭光微微躍動,閃爍著一種曖昧而不失熱烈的火光。
窗臺上,還放置著花草盆栽,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而在另一邊的地板上,放置著琴、簫、箏等樂器,並非是擺設,因為楊驍能看得出來,這些樂器有被經常使用過的痕跡。
可想而知,這間房子的主人,一定是精通音律的。
在樂器的一邊,則是書架。
書架上放置著各種各樣的書籍。
雖然書架有被經常打掃過,看上去一塵不染,但書籍還是較為嶄新的,應該很少被翻看過。
在書籍的一側,則是一些字畫。
有山水畫、仕女圖等等畫卷,懸掛在了牆壁上。
至於那些字帖,則是看不出是什麼名家大作。
字帖上沒有什麼印章。
只是楊驍依稀可以猜得出來,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