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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皇宮不遠,汴京城的西北角,王侯府第鱗次櫛比,氣派非凡。
尤其是在朱雀街上,漆門朱戶,鎏金華彩。
門前都放置著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的石狻猊,府邸佔地極廣,盡顯一派磅礴奢華之氣。
一般來說,越是靠近皇宮的府邸,裡邊居住的人身份就越發的尊貴。
所以在這一條朱雀大街上住著的人,無一不是朝中的顯貴。
跟北地郡公楊驍的府邸緊挨著的,就是楊邠、史弘肇、王章等權貴的府邸。
此時,楊驍還帶著楊業、楊重訓,以及八個牙兵,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來到史弘肇的府上,登門拜訪。
楊驍跟史弘肇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有時候還較為緊張。
但,楊驍也不想跟史弘肇鬧得太僵,所以他這一次來是想緩和一下自己跟史弘肇之間的關係。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楊驍還在內堂中,自顧自的喝著茶水,悠哉悠哉的時候,內堂一側,忽然響起了一個清朗的聲音。
人未到,聲先到。
楊驍旋即回過頭一看,只見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年紀約摸二十許,身材欣長,濃眉大眼,穿著一襲黑色的袍服,戴著幞頭,以錦帶束腰,顯得格外的精神。
楊驍隨即站起了身,朝著對方作揖行禮,問道:“不知道足下怎麼稱呼?”
“在下史德珫。”
“原來是史刺史,久仰,久仰。”
楊驍跟史德珫寒暄了一陣之後,便都各自落座了。
史德珫是史弘肇的兒子,劉承佑即位後,為惠及史弘肇的家人,給史德珫授檢校司空,領忠州刺史。
都是寄祿官,沒什麼含金量。
史德珫的性格跟他的父親史弘肇是截然不同的。
史弘肇不喜歡文人,而史德珫則是較為親近儒生。
因而,在一些時候,史家的父子二人鬧得不愉快。
楊驍以前沒見過史德珫,卻也是知道有這個人的。
“史刺史,令尊何在?”
“哦,楊令君,家父還在中書省處理公務,未曾回來。請楊令君放心,我已經派人去知會家父一聲,請他回來了。”
“這有些冒昧。”
“不不不。”
史德珫擺了擺手道:“楊令君,難得你今日登門拜訪,怎好讓你白走一趟?”
“家父的為人……唉。這朝野上下,能跟家父親近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難得楊令君你特意前來。”
“我聽說你以前跟家父也有不愉快之處?”
聞言,楊驍淡然一笑,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史刺史,我也不想跟令尊鬧得太僵。將相不和,對社稷而言,未嘗不是一大禍事。”
史德珫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一臉感慨的神色,道:“還是令君你海量,有大局觀。”
說著,史德珫就不禁向楊驍大吐苦水,談起了史弘肇的所作所為。
作為託孤重臣,史弘肇的確是盡職盡責,只是在有些事情上,他難免做得太過火了。
在河中、鳳翔、永興三鎮之亂爆發時,朝廷派兵前去征討,但京城裡的人卻驚慌不已,流言也開始在民間和朝廷內外傳播開來,京城秩序急需治理。
史弘肇掌管禁軍,負責京師的治安,他嚴厲地制裁那些散佈流言的不法之徒,有的時候在大街上抓到後把這些人就地正法。
那些想趁機作亂的地痞無賴都被嚇得不敢出來,就連路上別人丟的東西也沒有人敢隨便去撿。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史弘肇殺戮過甚。
他的處理極其嚴酷,只要有一點過錯也被處死,根本不問罪的輕重,使被冤枉的人家也不敢申訴,唯恐再遭不幸。
有些下級軍官,開始用恐嚇手段敲詐百姓,獲取不義之財。
更有甚者,汴京城中,有人抬頭看在白天出現的太白金星,被認為私自觀看天象,有反叛之心,於是被腰斬處死……
有個百姓喝多了酒,跟一個士兵發生口角,就誣陷他惡語傷人,也處死,並暴屍街頭。
史弘肇的嚴酷做法,固然使京城的治安得到了很好的治理,但是,其不利的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這跟他的性格有莫大的關係。
兇狠殘暴的性格在戰爭的環境裡不但顯不出缺陷,反而能嚴肅軍紀對作戰有利,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