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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裡年紀最小身體最弱的小卒雜兵,陸明雖說是江城的親兵,但他這個所謂親兵誰都惹不起。
天剛亮,陸明跟著附近的人從營地的軍需官那裡領了一斤白米,看來青頭義軍家底頗豐。
說是領一斤,其實最多也就八兩,昨晚將窩窩頭給吃了,於是陸明悄悄留下二兩白米用破布包著藏好。
剩下的六兩米,陸明特意領取一個較大的破罐子多摻些小河裡的水熬了一罐稀粥。
“他孃的,這粥一天比一天稀!”
“陸小子,是不是你領糧食的時候,被軍需王扒皮剋扣了?”
正捧著破碗大口吹著稀粥熱氣的陸明趕忙搖頭。
喝了幾口熱粥,江城的臉色已經緩和許多 。
江城看了一眼都在埋頭稀里呼嚕喝粥的眾人,淡淡說道:“三天後,大軍便開始攻城。”
“這三天裡大家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對於攻城,大夥知道是遲早之事,卻是沒想到三天之後便動手。
“若是城破,三天不封刀。”
城破三天不封刀,便是屠城三天。
眾人裡除了陸明,其餘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看著江城。
屠城眾人不是沒有見過,更是有幾個老兵油子參與過。
然而云陽城是這些漢子的家鄉,城裡有他們的父母親人兄弟朋友。
“城破之時,如果我們依舊只是輔兵就沒有資格先進城,也就不能用我們如今的身份保護我們的家人。 ”
“而且……!”
說到這,江城的目光看向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陸明。
“而且我們所要接應的人很有可能已經落入敵手,如今不管那人是死是活,我們都難逃一死。”
“我可以告訴你們,那人是幫主親信之人,事關幫主煉製長壽的丹藥,你們應該知道我並非危言聳聽。”
“江哥……!”
聽到江城如此說,眾人都露出比聽到屠城更為驚駭之色。
還沒等眾人繼續開口,江城看向眾人的目光也變得更為狠厲。
“昨夜透過比武,我已是投入前軍一位姓李的大頭目門下,是建功立業還是好聚好散,人各有志,咱們兄弟一場,我也不強求。”
“如今明哨暗哨都是最為鬆懈的時候,頭扎青巾,腰間有刀,想要離開並不難。”
眾人聞言神色有些複雜,面面相覷。
“我是粗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只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塊分金,像昨晚那般有各種玩不完的娘們。”
“至於什麼建功立業……,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完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放下碗起身向江城一抱拳,又對其餘眾人拱手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兄弟一場,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完壯漢便往路邊的樹林裡快步走去。
待那壯漢進入樹林,悠然喝粥的江城冷冷一笑。
片刻後林子裡傳來慘叫哀嚎之聲,與獵犬的狂吠之聲。
聽聞動靜,有幾人立刻抽刀想要起身,其餘之人則驚疑不定看著毫無波瀾的江城。
“此人是幫裡安排暗中監視我們之人,若是讓他跑了,不用等屠城,我們的家小就會被先處死。”
“江湖有道義,禍不及家人?”
冷冷一笑,江城繼續說道:“那也得江湖有道義才行。”
“他若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笑了笑,江城喝了一口稀粥對眾人繼續說道:“咱們都是雲陽城從小混街面的人,城裡的大街小巷沒咱們不知道的。”
“那些皇親國戚,權貴鉅富,世家大族的府邸私產更是門清。”
“這些人平時裡仗勢欺人作威作福,他們搜刮的民脂民膏也是到該吐出來的時候。”
“而且李大人答應我們,若是城破之時,我們如果能帶人先一步佔據這些地方,不但給軍功,浮財我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女人優先任挑選。”
“城破之時,我們的家人親朋還能免刀兵之禍。”
眾人聽得面露喜色,一掃方才的擔心害怕與驚疑不定。
此刻彷彿高官厚祿,錢財美人唾手可得,眾人個個摩拳擦掌有些急不可耐的興奮樣子,對於方才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那位兄弟,誰還記得?
陸明雖然面上也露出興奮之色,但心裡則是不以為然,雲陽城又不是小城鎮,而是雲州的府城。
且不說一幫烏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