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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拉著劉雋來到他的府邸,推開木門,府內簡單得很,沮授拉著劉雋落座,安排人準備酒席。
“我早已仰慕桃園居士久矣,今日當浮一大白。”
沮授面色潮紅,內心激動,劉雋雖隱居桃園不出仕,但是門口刻的四句詩句卻是傳了出去,尤其幽冀並三州,皆是知他事蹟,如今漢室傾頹,朝堂不公,多少俊才秀傑報國無門,懷才不遇,劉雋這四句詩既體現了自己等人的灑脫超然,又讓眾人感到共鳴。
“縣長大人相邀,雋豈敢不從。”劉雋微微拱手,面帶微笑。
“雋剛一進城,便發覺此地與眾不同?”
“哦?有何不同?”沮授撫須問道。
“此地百姓不似他處,皆是面帶笑容,且治安良好,街道上井然有序,這漢昌縣在沮縣令手下治理的井井有條。”劉雋微一停頓,觀察沮授,發現他面帶微笑,繼續說道。
“百姓遇事也是紛紛報官,由此可見,縣令不似他地官員壓榨百姓,頗得民心,乃是懷有大才一心為民的好官,可惜……”
沮授聽著劉雋得誇讚本來很受用,見劉雋話鋒一轉不用疑惑。
“可是什麼?”
此時兩個小吏帶著酒菜進來,為二人擺設好,退了出去。
劉雋起身為沮授斟滿酒,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雋今日得見我大漢如此賢才為國為民,當敬公與兄一碗,請”
“子安請”
二人相互稱表字以示親近。
“子安剛剛說可惜……可是授哪裡做的不好?”沮授盯著劉雋。
“非也,公與兄之大才,治理這一縣之地綽綽有餘,我是覺得可惜,我大漢天下似你我這等為國為民的有才之士只能為一縣長,或閒賦在家,哎。”
沮授聞言也是心有所感,沮授雖有才華功績,卻無錢財朝中打點,而且依照沮授的性格,是不屑這麼做的,因此為官多年,也才得一縣令。
沮授“少有大志,多權略”。曾為冀州別駕,舉茂才,並當過兩次縣令。後來又當韓馥別駕,被韓馥表為騎都尉。曾對韓馥提出良策,但不被採納。可見沮授是有大才,可惜一生未遇明主。
“哎,如今漢室凋零,宦官弄權,奸佞當道,有識之士皆不得志,而陛下卻不思朝政,貪圖享樂,百姓苦矣,子安胸懷大志,為何不思報國為民,隱居於桃園之內。”
“我與家兄少時立志匡扶漢室,然如今家兄身死朝局混亂,我雖有心匡扶社稷,亦可護一方百姓,但是天下受苦百姓何其多,憑你我這等聊聊幾人,救的了這天下嗎?”
“哎,授何嘗不知,奈何如今只能困身於此,護的一方安寧也好。”沮授搖頭嘆息,杯中酒一飲而盡。
劉雋盯著沮授思辰良久,忽而站起,“雋今日有一言欲說與兄長,還請兄長指教。”
沮授看劉雋神色嚴肅,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襟危坐,“子安但說無妨。”
“昔日王莽篡漢,百姓潦苦,各地義軍分起,世祖光武皇帝最終推倒偽漢而建新朝,漢代秦,秦合六國,每逢亂世,我華夏之大地必出英雄豪傑,紛紛崛起掃除奸佞,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而今我大漢風雨飄搖,各地盜賊蜂起,天災不斷餓浮漂野,百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民心將失,若有人趁此登高爾呼,亂世來矣。”
“什麼!子安所言實在危言聳聽!”沮授聞言大驚,不敢置信。
劉雋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兄長稍安,雋乃是為時事所分析,兄長可知太平道教。”
太平道教在河北一代尤為昌盛,教眾百萬,沮授怎能不知,在聯想到剛剛劉雋所說的話,拍案而起,“太平道欲謀反乎!”
“待我速速寫信送於朝堂。”
劉雋伸手拉住沮授,“兄長且慢,且不說朝廷是否會相信,我等所言只是猜測,萬一這太平道未謀反,這百萬姓名豈不是枉送於我等之手。”
沮授聞言冷靜下來,確實如此,如今最好便是靜觀其變,“子安可是在韜光養晦,只等亂世到來,而如蛟龍出海,龍騰萬里乎。”
劉雋見沮授直直盯著自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感嘆,不愧是頂級謀士。
劉雋也不遮攔,爽朗道,“正是,如今世道不破不立,若亂世來臨,我必相邀天下有志之士,踏平亂世掃除奸佞,匡扶漢室!”
“亂世,你可知有多少百姓會死於戰亂。”沮授大怒。
“如今百姓可有少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