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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坐在了我的對面,翹起了二郎腿之後不知道從哪抽了一根兒草,在邊上剔牙,一邊剔一邊說:“你雖然看起來像個悶葫蘆,可是,你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會有你最終想要達到的目的,我記得以前,我每次欺負了你,你雖然表面上一聲不吭,可是之後我總是會被我爸狠狠地修理一頓,你的手段,我還是很瞭解的,這一次,許念這樣子冤枉你,你不但沒有反擊,而是拎著行李箱灰溜溜的從顧家滾出來了,說,你到底在背後盤算什麼?”
我原本以為顧霆宇只是一個吊兒郎當的闊少爺,沒想到,他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大大咧咧,他看我真的看得挺透徹的。
我沒有接話,顧霆宇繼續說:“不對,這事兒不對,時光,你知道我太爺不喜歡你,所以,你趁機從那個家裡脫身了,是不是這樣?”
他自說自話,我依舊沒有接話。
但是不得不說,顧霆宇說的,對了一半兒。
說到底是因為我不想再做一隻金絲雀,女人想要活的瀟灑,就必須要自信,自立。
我一直都活在顧耘睿的翅膀下面,雖然足夠風光,可是,正是這種不屬於我的風光,將我壓制的死死地。
女人,不能一直做男人的附屬品,這樣,會真的喪失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所以,這一次許念使手段,我並沒有揭穿她,而是就這樣趁機離開了顧家。
我以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可是沒想到被顧霆宇看得那麼的透徹。
“你說你,怎麼總是那麼的有算計?作為一個女人,好好地相夫教子就行了,你倒好,天天那麼些個陰謀詭計,我覺得,你要是活在古代的帝王家,絕對是一代毒後。”
我沒有接他的調侃,而是直截了當的問:“你身上有沒有錢,借我一些。”
顧霆宇站起身,從牛仔褲兜裡翻出了幾張皺巴巴的人民幣,加上吃混沌剩下的和一些散碎的零錢,一共三百八十五塊。
他將這些錢全都推到了我的面前:“你先拿去用,下午的時候,我再給你找一點。”
我知道,他現在日子過得應該也不好過,因為我看得出他的雙手上已經起了繭子,從前的顧霆宇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見,顧耘睿斷了他的口糧之後,也沒少吃苦頭。
錦上添花人人都會,難的是雪中送炭,顧霆宇平時對我不是嘲諷就是欺負,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肯幫我一把的,是他。
我說了聲謝謝,拿著他的錢去找了一處農家小院租了下來,這是一家年久失修的宅邸,大門已經生了好多的鐵鏽,上面掛著一條鐵鏈,但是,我猜想,那大門被有勁的男人踹上那麼一腳也就廢了。
推門走進去,院子裡一地的雜草,院牆是插得籬笆,春季來臨籬笆上竟然生出了些許的嫩芽,屋子是三間小平房,臥室裡只有簡單地一張床,條件雖然刻苦了一點兒,但是房租便宜,一個月只需要三百塊。
我將行李箱拖了進去之後,直接躺床上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有一條微信轉賬,是顧霆宇發來的,一共八百塊。
他還留下了一個手機號,說我有事可以隨時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