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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寵溺的說:“時光,我就知道你最乖巧了。”
到了飛機場之後,我倆在大廳等,沒過多久之後,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七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將擁擠的人群遣散,中間讓出了一條路。
之後,一個身穿唐裝的老人,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很是慈祥,頭髮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
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見到顧耘睿的時候,也只是點了點頭,說了聲:“阿睿,爺爺要過來找你養老了。”
顧耘睿立馬上前過去攙扶,這一老一少看上去關係無比的融洽。
我本來想著應該打個招呼喊一聲爺爺,可是我剛剛走過去準備喊人,老人家直接無視了我:“這榕城貌似變了很多,我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十年前,沒想到現在我都快認不出了。”
這顧老先生他看上去對誰都客氣有禮,可是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我想,這應該是匪氣。
只是經過了時間的沉澱,這種匪氣被薰陶了,變成了現在的這種慈祥中的壓迫感。
但是這種人反而更加的可怕。
我有點兒尷尬,只是跟在顧耘睿的身後。
回去之後,顧耘睿本來想著大操大辦給顧老先生接風洗塵,可是顧老先生說不想太過熱鬧,就想一家人吃一頓便飯。
我原以為只有我們三個人,卻沒想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顧霆琛也是被邀請之一。
他今天穿了一身格外休閒的衣服,插著褲兜一步一步從大門口走了過來,我這才想到,顧霆琛和顧耘睿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顧老先生回國,顧霆琛被邀請也是很正常的。
“阿琛來了,你那個未婚妻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顧老先生笑呵呵的衝著顧霆琛說。
“我沒有女朋友。”
這話剛說完,門又一次被推開,顧霆琛前腳走進,許念後腳跟了進來:“顧爺爺好,我今天工作有點兒忙,所以晚來了,我要是早知道您老人家今天回來,我說什麼都去接機的。”
一瞬間,顧霆琛的眼角閃過一抹寒霜,顧耘睿的臉上一面懵逼,我滿肚子的納悶。
我不知道為什麼許念也認識顧老先生,而且一口一個爺爺,喊得無比的親切。
“爺爺,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在紐約,現在看,您好像又比之前年輕了許多呢。”
“小念子,你的嘴巴真甜,總是能將老頭子我哄得開開心心的,阿琛,你這女朋友交的,深得我心啊。”
顧霆琛坐在一邊喝茶,沒有接話,面上看著似乎是預設,可是眼眸裡卻閃著一股子冷漠。
我切了一些水果放在了茶几上,許念立刻拿起叉子遞到了顧老先生的手上:“爺爺,您吃。”
彷彿此時此刻,這許念像是成了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一樣,一言一行都帶著端莊大方的形象。
顧老先生笑的合不攏嘴,一直誇許念聰明懂事。
這天晚上,讓我感覺我像是在一瞬間成了外人一樣,一句話插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