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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也得張羅籌備不少時日。可廢立一事乃天下大事,董卓竟然就在一個朝會上搞定了。除卻能證明董卓如今權勢滔天之外,就只能給何鹹一種狗急跳牆的急迫和焦躁之感了。
這樣看來,董卓在廢立一事上,並非順風順水。否則的話,他之前精心謀劃許久,必然是想辦得漂漂亮亮的。可現在卻辦得如此虎頭蛇尾、乾澀潦草,那隻能說明,董卓已然認識到他在士人當中不過一灘爛狗屎。
縱然此次廢立,於董卓和士大夫來說,都是有利無弊之事。可那些士大夫還是擺出了一副忠臣的模樣,黑鍋全讓董卓給背上了。
想到這些,何鹹不由明白了什麼,開口又向卞秉問道:“那廢立一事之前,可曾發生過什麼詭異之事?”
卞秉莞爾一笑,顯然得了曹操的交代,知道何鹹問的是什麼,直言不諱道:“前日公子告知姐夫廢立一事後,姐夫當即尋司隸校尉等人商議。時至尾聲,司隸校尉忽然被董卓喚去……”
何鹹眯眼一笑,無不諷刺言道:“想必那袁紹必然不從董卓的淫威,與董卓鬧得不歡而散嘍?”
卞秉機靈之人,自然知曉何家和袁家的恩怨,故而哂笑一聲後,便坦然言道:“的確如公子所料。據聞董卓對袁紹說‘皇帝衝暗,非萬乘之主。陳留王猶勝,今欲立之’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袁校尉勃然變色,橫刀在手怒叱董卓。滿堂將校無一敢阻,如今不知去向何方。”
“董卓與袁紹之間的密會,最多隻有董卓一些心腹之人在場。倘若真如你所言,董卓被袁紹氣勢所奪,不敢妄動。董卓那些親信,又豈敢將此等丟人現眼之事向外宣揚?”何鹹對於這等說法嗤之以鼻,一針見血指出後還補充道:“更何況,不過昨夜之事,如何便快傳得滿城皆知?”
卞秉一驚,不由心領神會道:“公子是說,此事乃袁校尉刻意?”
何鹹並未回答卞秉的話,只是抬頭悠悠嘆了一聲:“雒陽城中,藏了不少大導演啊。”
事情到了這裡,何鹹基本上已明白了事件的原貌:從董卓召袁紹議事一舉來看,他廢立之前,是跟滿朝公卿大臣打過招呼的,並且是得到那些士大夫默許的。可他沒想到的是,士大夫雖然同意廢立皇帝,卻根本不會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中遺臭萬年。
故而,朝堂上的一幕,深深地刺激了董卓。使得他武人暴躁的本性完全流露出來,快刀斬亂麻地了結了廢立一事。想必這個時候,董卓正在自己堂院當中,氣得跳腳大罵,摔盆砸鍋呢。
事情進行到這裡,可以說一切都在何鹹的預料當中。現在,他唯獨缺的,就是找機會去見董卓了。
而就在此時,營帳外忽然一陣嘈亂,人喊馬嘶之聲不絕於耳。何鹹先是一驚,可隨後思忖片刻便又笑了起來:“真是瞌睡了送枕頭,要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