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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張璋伍宕親衛後的何鹹,的確應該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可他卻沒有,因為許涼應該很早便來救自己的。
他不相信,之前樊噲在營帳中搞出那麼大動靜,驚得張璋和伍宕親衛都要衝入帳中時,許涼連一點訊息都不知道。畢竟,張璋、伍宕、吳匡還有許涼這四人原本都是何進舊部,他們麾下計程車卒雖然屬於不同的編制,但若說士卒間連一點訊息往來都沒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縱然許涼得到訊息稍微晚一點,但兩營同在西園之內,又因俱是何進舊部而同在一片區域。何鹹他騎著毛驢都不過兩柱香的時間,可許涼竟然在將近半個時辰後才趕到這裡!
這樣的事實,讓何鹹細思極恐。故而,他非但不會有什麼慶幸喜悅的神色,只會更加陰鷙而憤怒。
“吳叔父,可遣人前去告知許司馬在下無恙,令其不可亂來。”雖然是在吳匡的營中,但此時的何鹹卻比吳匡更像東道主。
思忖片刻後,他解下腰間玉決,在一片竹簡上寥寥寫了幾筆後,又向吳匡吩咐道:“帶著這些作為信物,告訴許司馬,若要想見我,讓人一人前來此帳!”
看著何鹹這等作派,分明已有了幾分不怒而威的膽識氣勢,吳匡聞言不由周身一凜,恭敬抱拳回道:“諾!屬下這便差人去辦。”
何鹹與吳匡同為佐軍司馬,可此時被何鹹驚懾住的吳匡,不知不覺便稱呼自己為何鹹屬下。不過,何鹹也無意糾正這點——這時候,可不是表現他寬仁懂禮的時候。
隨著一隊士卒手擎火把出去,帳外的嘈亂很快平息下來。看到許涼還算聽從自己的命令,何鹹眼神不由和緩了一分,但面上的冷寒氣息仍舊濃郁。他舉起酒盞,緩緩喝下那早已冷卻多時的殘酒,等待著後續。
那隊士卒很快便出現在視線當中,同時,他們之前的一個高大漢子也急速飛奔過來。何鹹身後那些侍衛當即警覺,同時抽刀護衛喝道:“來人止步!”
幸好,來的那人也根本沒有靠近何鹹的意思,剛跑入帳中,他便匍倒拜伏在地,痛悔不已呼道:“屬下許涼來遲,害公子受驚,萬請公子治罪!”
何鹹這一刻豁然站了起來,激動異常!
就在那些侍衛還未反應過來攔住他的時候,他已然跑到了許涼麵前,欲小心翼翼地將許涼攙扶起來:“許叔父,究竟發生了何事?”
不怪何鹹反應如此劇烈,實是因為許涼此時的模樣令人心悸:他右臂上鮮血淋漓,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根本未曾包紮,不停地流著血。身上盔甲也被利刃砍得破碎不堪,到處都沾著血塊和碎肉,尤其小腹上,更還插著半截箭頭!
可以想象,許涼中了那箭後,是如何直接掰斷箭桿繼續戮力血戰的。
從他此時的傷痕來看,許涼竟是經歷一場血戰之後才趕來的這裡。並且,他念念不忘的還是何鹹的安危,即便看到何鹹無恙之後,仍舊愧疚難當,直言自己愧對了何鹹的信任。
“醫匠,來人,速將醫匠請來!”看到許涼這一慘狀,何鹹當即便盡消對許涼的怒氣,更為自己之前的懷疑感到羞愧。故此,他此時幾乎是咆哮著向吳匡吩咐喊道。
吳匡也絲毫不敢有何怨言,不說他本就是何進舊部,就說今夜他差點害得何鹹丟掉兵權,而且還表露出了自己也想染指何鹹兵權的意思,何鹹沒跟他反目便都是好的。
更不要說,這一刻吳匡也隱隱感覺,許涼的受傷也跟今夜的宴會有關。
“公子果然無恙,真乃大將軍保佑,否則,屬下真萬死難恕其罪!”許涼倔強地不肯起身,也不接受醫匠的救治,仍舊以頭伏地向何鹹請罪。
何鹹又不敢強硬亂動許涼,但也對許涼如此愚忠有些怒了:“治個屁罪!我連究竟發生了何事都不知道,如何治你的罪?趕來起來令醫匠為你診治,你也速速將今夜之事盡數告知!”
聽了何鹹這番重話,許涼反倒沒有之前那麼愚忠了,這才起身允許醫匠剝掉盔甲診治,同時開口道:“我等原本待公子赴宴後便時刻關注營中動靜,聽聞帳中大亂時,屬下便欲率眾將士強攻此營救出公子。然正當屬下點齊兵馬而來時,一隊西涼鐵騎及數百弓手卻阻住了屬下。”
“來人乃奉車都尉麾下,口稱我等已被收編,令我等繳械歸順。屬下未見來人拿出印信,又惦記公子安危,便不願理睬那些狗賊。”
“孰料那等西涼狗賊平日驕橫慣了,見我等不從他令,便下令弓手放箭震懾我等。屬下情急之下,不得已率眾反擊,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