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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如此一來,這場演練何鹹這方自然勝得輕輕鬆鬆。更不要說,為了激勵士卒,何鹹還在開戰之前,故意挑撥起了羌胡士卒的驕橫之氣,引得自方同仇敵愾。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高臺上賈詡看著何鹹,不由悠悠念出了這一句:他沒想到,昨夜自己剛教了何鹹這麼一計,何鹹今日便學以致用起來。
“可是父親,這樣一來,羌胡士卒豈非更加仇視何兄?”賈璣剛才也未何鹹一方獲勝而熱血沸騰,可冷靜下來後,他又開始替何鹹擔憂起來。畢竟,何鹹需要的不是擊敗涼州羌胡,而是收服他們的心。
賈詡有些氣惱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雖然不太想搭理,但想到那畢竟是自己的種,他還是隻能白了一眼道:“你以為這就是他今日要做的?這一切不過剛開始,涼州羌胡士卒驕橫已久,他若不先打消這些羌胡士卒的傲氣,又該如何統御指點?”
果然,賈璣看向下面的羌胡士卒,一個個都猶如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不是在氣苦,就是抓耳撓腮想著他們為何會一敗塗地。之前對何鹹士卒的不屑和蔑視,早已不見。
不過,兩方畢竟公平比對了一場,勝負雖然使得有人欣喜有人愁,但之前兩方對峙的壓抑和陰鬱氣氛,卻也因這場比鬥而一掃而空。
高臺上的何鹹面色自然一副寵辱不驚的淡然,甚至,看到己方士卒已然有人開始想譏諷羌胡士卒時,他當即冷冷地向那名士卒瞪去,肅聲道:“適才演練比鬥,勝負已分。但爾等不要忘了,此番演練我只是想要你們知曉兩方不同而已。一旦上了戰場,從此我們就是袍澤兄弟,是肝膽相照的戰友!”
校場上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不止何鹹的部下,包括那些涼州羌胡士卒,也都緩緩低下了頭。顯然,何鹹的一番話給了他們很深的一層觸動。而他們其實也都知道,一旦上了戰場,不管他們如何不認可、不願意,站在他們周圍的只能是現在他們看到的人。
此時兩派相爭越是厲害,到了戰場相互拆臺的隱患也就越高。由此導致他們更快一步走向死亡的機率,也就越大。
那麼,此時兩派如此仇視,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嫌自己在這世上活得不耐煩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了答案,只不過,此時的他們沒有一個願意率先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