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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鹹一瞟賈璣,自己都覺得這賈璣太年輕,忍不住揶揄道:“操練操練,你以為練兵就是讓這兩方混在一起就行了?萬一涼州羌胡站軍姿冒了火,又被司隸部卒看到說了兩句,你說他們會不會因為一句可輕可重的話就打起來?”
“或者,由於漢人與羌胡恩怨都可追溯百年。萬一羌胡士卒教導司隸士卒時,故意耍弄司隸士卒又該如何?司隸士卒會不會受不了這股惡氣,挑動兩方大打出手一番?”
“再或者.”何鹹還想繼續教訓賈璣,可賈璣只聽了這兩個可能,便明白知易行難,要讓兩方真正互動起來有多困難。一時間,他趕緊阻住何鹹,問道:“那該怎麼辦?”
“當然是教戎為先,一人學戰,才能教成千人。”何鹹指著竹簡上的這段話,一層層替賈璣剖析道:“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為何要跟著另一個人學?”
“自然是因為人家會呀。”
“不錯,都尉就是告訴我們,必須選出一些典型來。要那種騎射和紀律性都良好計程車卒,成為全軍的楷模,這樣才能讓司隸士卒和羌胡都信服。”暢想著心中的勾畫,何鹹語句越來越激動:“不,我們其實更可以趁王方這蠢貨不搗亂的時候,將小平津的軍制改一下,讓所有人都從頭做起!”
聞聽到這裡,賈詡猛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真沒想到何鹹會如此舉一反三,不由大感興趣:“悉文,你的意思是從今以後,小平津再不分司隸部卒和羌胡,只按操練成績說話?”
“不錯,就是這樣!”何鹹邪邪一笑,只要這樣,他才能將賈詡拉下水,更能從根本上扭轉兩派不合的弊端。
故而,接下來何鹹滔滔不絕道:“都尉,其實我們除卻更改這些部卒的職銜外,還可以再輔助一些其他措施。例如軍營軍紀實在太過嚴苛,士卒時常心懷戒懼,難以敞開心胸;還有,軍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也不利於兩派士卒交流.”
“靜氣靜心,方能條理不亂。”賈詡這時也直起了身子,告誡了何鹹一句後,他又忍不住催促道:“先說說你想如何更改小平津軍制.”
“是這樣,若想如此,必然需都尉大力支援”何鹹也不藏私,當即便把他的擴散思維一一道出。
賈詡在一旁側耳聆聽,間或動容,間或蹙眉,後來直接開口指點一兩句。再後來就是何鹹提議,賈詡補漏查遺,給出意見。而兩人四眼一亮、會心一笑的場景,也就多了起來。
可兩人談得投機,一旁賈璣卻成了傻子。因為他發現兩人談論的東西,他只有小部分能聽懂,大部分連蒙帶猜都搞不明白為什麼。唯一讓他高興的,就是他知道從明日起,那些士卒們恐怕要倒黴了。
不過,很快賈璣就又鬱悶了:賈詡和何鹹談得實在太久也太合拍了,尤其兩人在談到彼此認同的話題時,那相視一笑的奸詐,簡直就像兩隻狐狸在密謀著什麼。
於是,賈璣看看賈詡,又看看何鹹,忍不住開始懷疑:這究竟怎麼回事兒,為何他們兩人看起來,更像一對兒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