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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死於今年三月初三,頓時引得滿堂譁然。
只是不等大家多發表言論,那女鬼便又接著往下說道:“我是家中的長女,從小我媽就教育我,女孩子在世上,是最不中用的存在,只有努力學習這一條出路。
我四歲就被送進了學前班,從最基本的加減乘除法學起,為了給我鞏固基礎,我上了兩年半的學前班,到了能上小學的年紀,我媽第一時間就把我塞進了鎮上最好的小學。
從那時起,我就成績優異,次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
雖然,我並不想做年級第一,因為每次看見年級第一的成績單,我就會發自內心地覺得,害怕,慌張。
害怕下次第一不再是自己,緊張自己的粗心失分,回去會換來媽媽的一頓暴打。
記得有一次,我一時大意丟了零點五分,導致自己成了月考的並列第一……
我把卷子拿回去給媽媽看,我以為媽媽會安慰我,鼓勵我,卻不想媽媽竟是抓著我在堂屋的板凳上,用自己的鞋底,打了我整整半個小時……
從那以後,我的人生目標,就是考第一,做第一。
我還有兩個弟弟,他們的學習成績,次次都在班內倒數,可爸媽卻從來不怪他們,爸媽依舊很疼他們。
他們偶爾拿張好孩子的獎狀回去,爸媽都會將他們抱在懷中又親又誇……
從小到大,我爸媽一直都在告訴我,要努力學習,要考月城最好的大學,要找待遇最好的工作,賺最多的錢,然後供弟弟們讀書,給弟弟們攢錢買房子……
高考前兩個月,我得了急性肺炎,醫生建議住院治療,但爸媽害怕影響我高考發揮,死活不同意我住院,還把我吃的藥給從五樓上扔了下去,說我是裝病,是在逃避學習。
我一點兒都不想報表演專業,我想學中醫,可就是因為表演專業有補貼,學校承諾畢業即可分配省話劇團的工作,我爸媽,就當著我的面,強行修改了我的志願!
我的一生,都是在家人的壓迫中度過的……我過得好難、好累……
上了大學,家裡一直在催促我拿錢回去,給兩個弟弟準備娶媳婦用的新房子……我自己的日子都過得很拮据,哪裡有錢,能打回去,給弟弟蓋房子……我自己還是個大學生啊!
拿不出錢,我爸媽就坐火車,來學校裡鬧。之後,是我的老師看不下去了,親自給我介紹了一份話劇團的工作,每天晚上六點過去,十點還要趕回學校,一個月薪資九千。
而這九千,我卻一分都不能動,因為是直接打在我爸媽的銀行卡中的……我爸媽,當著外人的面,信誓旦旦地承諾,那些錢只是他們幫我存著,等我需要的時候,她們還會歸還給我的。
可實際上,我的錢,最終一分也沒留在卡中,每月八號,我爸媽都會守在提款機前,等著錢到賬,然後把錢全都取出來,再存進自己的銀行卡中……
整整三年,我起早貪黑沒了命地幹活,賺了五十萬,我的那些所謂的家人們,一個零頭都沒能讓我瞧見!不僅如此,他們還像個吸血蟲一樣,不停地吸乾我身上最後一滴血!
他們拿著我的錢,去蓋房子,去添置新傢俱,前兩年弟弟相親,女方要三十萬彩禮,家裡根本拿不出來這樣多,我的親生父母,就打電話振振有詞地找我索要……我實在拿不出來,他們竟然提議,讓我去黑心診所賣器官!”
“賣器官……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
“這也太過分了些,為了弟弟的彩禮,連姐姐的命都不要了嗎?”
“還好我是獨生女,我家裡可沒有什麼弟弟妹妹,不然這麼對我,我活得氣死!”
旁邊的同學們聽到此處都在低頭竊竊議論,那站在藍光中的女鬼慢悠悠地靠近了我們兩步,嗓音滄桑地接著說下去:
“當然,以上的這些苦,都僅僅只是原生家庭帶給我的……我今天來,是想請各位同學、老師們做個見證,我想,給自己討個公道……我想,找餘歡,討個說法!”
“餘歡……”我下意識握緊上清的手,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而她話音剛落,和我們同桌而坐的某個人便忽然踉蹌了下,椅子發出了哐當一道刺耳挪動響聲……
“去年四月十二號,我和餘歡正式確認了情侶關係,那時,我將餘歡視為生命中唯一一個最懂我的人,我們一起看電影,一起在冰天雪地的商業街上發傳單,一起去公園約會,吃最便宜的炒麵……
餘歡說過,他不在意我的家庭條件怎樣,他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