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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看見來收房租的房東太太腦門子上有一團黑霧,還在恍惚中親眼目睹她被公交車碾壓成肉泥時,我以為,那是錯覺。
可我做夢也沒料到,兩天後那虛影裡的場面應驗了!
再後來的賣菜爺爺、路邊騎小車的未成年熊孩子、巷口每天晚上都會拿扇子跳廣場舞的老奶奶,全都以我提前看見的死法死去了……
畢業後,去年九月,房東太太新喪,他兒子以二十萬塊錢的價格將這棟十幾年前蓋的老樓房賣給了我。
一個巧合的機緣下,我從同學的父親那摸到了商機,做起了遺物處理生意,開了家功德鋪。
簡單來說就是幫助死者的家屬處理死者生前用過的一切物品,也兼做遺物寄存生意。
我打小雖不在奶奶的身邊長大,可也常偷偷跑去隔壁村見奶奶。
七歲那年,奶奶把祖上傳下來的所有陽差筆記全部塞給了我。
我自幼就對神神鬼鬼的事物比較感興趣,得到筆記後常常夜裡蒙著頭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筒看筆記上的記載,久而久之,就對一些禁忌與處理陰事的辦法十分熟悉,倒背如流。
因此做起處理遺物的生意,格外得心應手。
短短一年時間,我的功德鋪就做成了三樁大生意,外面送過來寄存的遺物都快塞滿一層樓了。
而我自己,也賺得盆滿缽滿。
農曆十月初一,是一年一度的寒衣節,也是民間三大鬼節之末。
時隔半個月,功德鋪終於迎來了一筆新生意。
客人是位白髮蒼蒼滿臉皺紋、拄著柺杖雙目失明的老太太。
老太太要寄存一隻做工精緻的古舊梨花木盒子,酬金出手就是三十萬。
我本以為自己是時來運轉遇上了財神爺,可萬萬沒想到,正是那裡面的東西,讓我徹底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因為,當晚我開啟那隻盒子,在裡面翻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還在對面的鏡子裡,看見了自己的死期……
大紅色的嫁衣,蒼白的面孔,四周擺著招魂用的銅鈴,環境陰森恐怖,牆上還掛著各式彩繪面目猙獰的厲鬼面具。
我就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身上蓋滿了冥紙,眼睛瞪大,雙眼滲出兩行血淚……
——
十月初二,我捧著那隻讓我渾身發怵的梨花木盒子,坐上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車,直奔鄉下奶奶家去。
到地後,我把盒子放到奶奶面前,解開上面包裹著的紅布。
奶奶一見那盒子,頓時老臉發白,烏唇顫抖:“這是,骨灰?誰的骨灰!”
我心驚膽戰的回答:“賀梵,我前夫的。”
奶奶身子一震,顫顫巍巍問:“你看見他了?”
我搖頭,從骨灰盒裡扒拉出了一張小卡片,還有一截紅繩:“這上面,寫的有他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
奶奶恐慌地從我手裡接過卡片,眯著眼睛端詳一陣,驟然臉色大變:“不好!是定陰親了!”
“陰親?”我陡然全身發麻,背上透冷汗,“什麼叫做定陰親?”
奶奶匆忙從口袋裡掏出火柴,劃開一抹火光,抖著手把沾著骨灰的卡片給燒了。
喑啞的嗓音莫名森涼:“把活人送給陰人做老婆,就是定陰親!只要你們兩個這陰親結了,他就能附在你身上,與你共存。
這種惡毒的邪術你爺爺活著的時候倒是見過兩次,幸虧你發現的早,昨天算是下聘,今晚,才是定親。
一會兒我就給你準備準備,你記住啊孩子,千萬別讓他沾了你的身,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被奶奶的話嚇得額頭冒冷汗,盯著那堆骨灰不敢相信,“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們兩個連面都沒見過,我們沒領證,法律上根本不算是夫妻。
他死了變成鬼也和我沒關係,為什麼突然又纏上了我!”
奶奶皺著眉頭惆悵嘆氣:“是有人賣了你的生辰八字,收了亡人家屬的聘禮。這些年來你一直都生活在你舅舅那邊,肯定是他們賣了你的八字,揹著你找人做法給你結了親。”
“舅舅,舅媽……”我心酸捂眼,對他們失望透頂:“奶奶,我想回家……”
奶奶坐過來摟住我,老淚縱橫的安慰:“回來吧落落,你小時候奶奶養不了你,現在長大了,不用奶奶操心了,你想回來,奶奶隨時都歡迎。
你放心,今晚奶奶就算是豁出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碰到你!”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