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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亂了,臉燙得厲害!
逛街的時候,我撞見了以前常給我送雞蛋的那位老奶奶。
老奶奶見著我,抓著我的胳膊就兩眼盈淚,神情哀傷地喊了句:“郡主小姐……”
我不敢和她相認,只能害怕地往皇帝身後躲。
他護住了我,語氣凝重地和老奶奶說:“你認錯人了,這是內人吾妻。”
老奶奶聽罷怔忡了很久,在我們倆打算逃之夭夭時,又突然悲慟地向他喊:“是啊!郡主小姐已經沒了,皇后娘娘一個月前就已經殯天了!
是你沒照顧好她,是你讓她受苦了!她在公主府是多麼嬌貴惹人疼的一個姑娘!怎麼喜歡上了你,嫁給了你,就香消玉殞了呢!
她那麼愛你,你憑什麼不待她好,她身子那麼弱,怎能受得了深宮孤寂的摧殘!是你,是你負了她!她當初就不該嫁給你!”
這一回,換他惶然失色了。
我怕露餡,拖著他就趕緊跑。
跑到足夠遠的地方時,他沉沉問我:“為何,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你愛我,唯獨,我自己不知。”
我回答不了他,便翻了個白眼,沒良心地又把問題拋了回去,“是啊,為什麼唯獨你不知道呢?”
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京城民間曾將我爹爹奉為司掌戰事的地仙,我爹遺體回京下葬後,京城百姓便為我爹建了廟,塑了像,每日香火供奉。
我拉著他出宮玩時,恰好路過百姓們建的常勝神君廟。
我激動得想進去看我爹。
可他卻慫了。
我不明所以問他怎麼了,他卻木著臉說道:“我沒照顧好他的女兒,沒臉見岳父大人。”
我無奈,告訴他:“這只是個廟而已,我爹的靈魂早就走了,說不準現在都已經投胎長成四五歲的小屁孩了,裡面就僅有一尊像罷了,你怕他的像做什麼!”
但,他還是慫,從後摟住我,和我溫柔商量:“給朕一點時間,等朕將你養胖了些,再來向岳父大人負荊請罪。”
“嘁,出息!”
我嘴上嫌他,行動上還是遂了他的願。
只可惜……
他可以等,我卻已經沒有多少日子能等了。
黑白無常說,我只能在人間再留十天了。
當晚,他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回了久違熟悉的皇后殿。
彼時殿內張燈結綵,華燈璀璨,火紅一片。
他哄著我穿上了大婚時的皇后禮服,親手將鳳冠戴在了我的頭上。
他在殿內點了一對龍鳳花燭,說是,要再補給我一場大婚……一場只屬於我二人的大婚。
我坐在搖曳的燭光裡,他拿著那支早幾年便該掂起的秤桿,小心翼翼,溫柔似水地挑開了我的蓋頭……
他誇我美,說我的眼睛好看。
他說,他喜歡看我穿嫁衣的樣子。
能讓他憶起我剛入宮時的乖巧溫順模樣。
他問我,是否歡喜。
我紅著臉點點頭。
可他卻忘記了,我剛入宮嫁給他時,身上穿著的並不是皇后禮服……
新婚那夜,我穿的是自己親手繡的嫁衣。
而那身嫁衣,在我得知他拋下我御駕親征時,就被我丟進火盆中焚了……
他努力想彌補我們的過去,卻怎知,我們早已,回不去了。
我們之間,失去的太多,根本,無法挽回。
就如同那身嫁衣,焚成了灰燼,便再也無法恢復成原樣了……
在人間的日子還剩五天時,我為了幫他取出沈家及蕭家謀反的證據,為了拿到蕭嶽那老東西手裡的兵防圖,衝進火海將他拽了出來,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替他回火中翻找了半個多時辰。
那把火,是蕭家放的,為的就是毀屍滅跡,銷燬他們的一切罪證……
我曉得,上陵衡他處心積慮的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證據充足,將蕭家沈家手中的兵權全部瓦解這天……
只要找到蕭家謀反的名冊,他就有理由對蕭沈兩家大開殺戒,只要找到那捲兵防圖,蕭沈兩家的叛軍就必敗無疑……
蕭家那老頭向來謹慎小心得很,這種要緊東西自然藏得比什麼都嚴實,蕭家的暗閣,可不是普通的大內高手能闖得進去的,上陵衡曉得那暗閣不好進,也怕派得力手下過去找不到東西還打草驚蛇,於是才決定以身犯險,親自去闖那蕭府軍機暗閣。
的確,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