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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玩,廖苗苗就回屋繼續寫題。
廖苗苗沒上過高中,不會高中數學,而她初中老師不是很懂高中數學,島上也沒有高中老師,以前她就聽葉煩的話,撇開高中數學。
現在不一樣。
陳小慧給耿致勤講過高中數學題,耿致勤的二哥二嫂和她二哥丈母孃也給耿致勤講過高中數學,雖然耿致勤沒法跟天才比,但教廖苗苗綽綽有餘。
兩人最近上午學語文歷史和政治,午睡醒來記地理知識點,四點以後直到晚上都學數學。要是中間看疲憊了就看報紙,因為耿致曄和葉煩都說過,這兩年一段時間一個政策,死看書跟不上政治考題變化。
大概有耿致曄和葉煩指點,耿致勤傾囊相授,廖苗苗對七月份的高考很有信心,狀態比之前好多了。看到她媽不會再心生煩躁,在家裡也能靜下心來看書做題。不過還是不想跟她媽搭腔。
廖苗苗以前很聽話,現在長時間不理她媽就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很過分。廖苗苗把她的擔憂告訴耿致勤,耿致勤很堅定地告訴她,你心軟你媽會認為你妥協,你怕她,她還敢偷偷改你的志願。
廖苗苗頓時不糾結了。
可她越坦然,莊秋月越不高興,覺著自己養了個白眼狼,天天做飯洗衣服,吃力不討好。
晚上廖政委回來,莊秋月就跟他抱怨,苗苗越大越不懂事。
廖政委關門前特意看一下,女兒房裡的燈亮著。廖政委不希望她聽到什麼分心,就不能跟莊秋月爭吵。於是他便對莊秋月說忍一忍就過去了,不就還有四個月嗎。
莊秋月想到最多半年,死丫頭就滾了,心裡舒服多了。
葉煩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廖家現在是這種情況。
雖然葉煩不知道莊秋月心裡怎麼想的,但她知道莊秋月在家裡強勢這麼多年,叫她向女兒低頭,不可能。
改個壞習慣都很難,何況改變本性。不然也沒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今天耿致曄也回來了。
睡前,葉煩調侃耿大寶天不怕地不怕,敢跟她和耿致曄頂嘴叫板,居然還怕打針。
耿致曄:“是不是以前遇到過不專業的護士把他扎疼了?”
人和人的痛感不一樣,就是遇到過不專業的護士,葉煩也不清楚究竟多疼,因為又沒扎她身上:“可能吧。”
“哭多久?”
葉煩搖頭:“一會兒。我把他抱到外面就不好意思哭了。小不點,還天天叫著長大了。打針的時候又說自己是小孩子,不該承受那種痛。”
耿致曄失笑:“總是有理。對了,姓嚴的最近沒給你添堵吧?”
葉煩:“就是個喜歡說屁話的蠢貨,影響不了我。”
耿致曄笑出聲。
葉煩拍拍他的手臂:“小聲點。小勤在對面做題呢。”
耿致曄拿起床頭櫃上的手錶,九點了:“她寫到幾點?”
葉煩不清楚:“跟她說過,困就睡。天天硬撐著狀態不好,事倍功半。”
耿致曄:“房裡有吃的嗎?”
葉煩:“我封爐子的時候在鋼筋鍋裡放一個菜包和一個雞蛋。
菜包和雞蛋都是熟的。葉煩封爐子的時候打算放燒水壺,後來決定放鋼筋鍋,在鍋裡放箅子,包子和雞蛋放箅子上,等耿致勤餓了,鍋裡的水也該熱了,熱氣正好給包子和雞蛋加熱。
耿致曄不禁說:“我倒洗腳水關院門的時候往隔壁看一眼,老廖和莊秋月都睡了。老廖是不是也把我說的話當放屁?”
葉煩拉住他的手:“別想太多。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同床共枕的妻子,廖政委也難辦。以前不知道苗苗能考上,廖政委聽莊秋月的。苗苗證明自己行,廖政委肯定不會讓她放棄考高。可是莊秋月不認為自己有錯,廖政委又不能硬掰。現在這樣最好。”
耿致曄實在無法理解:“孩子有出息不好嗎。”
葉煩也無法理解。
葉煩前世父母有很多糟點,比如她想買房讓她自己拼,家裡存款給她弟。但她父母很注重教育。葉煩學生時代考的好有獎,她弟沒考好挨罰。在這方面她父母一碗水端平。有時候她弟比她挨的狠,用她父母的話說你一個男孩子沒出息,以後我們死了,你怎麼養活老婆孩子。
高考填志願也很尊重葉煩。即便不看好葉煩選的專業,也不會偷偷改志願或者逼她改志願,而是說你不後悔就行。
有時候也會說,女孩子不用太辛苦,隨便選個專業畢業後能養活自己就行。這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