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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粉還在空中飄揚著,那麼大一塊石頭,竟然就被霍飛弦給拍碎了,石粉漫天,碎開的小石子像是雨點一樣啪嗒嗒地掉在地上。
小麥也是,那麼一大袋子小麥,就被他的殺氣和內力激盪撞擊成了粗糙的粉末,和石粉混合在一起,難分彼此。
但一斤,絕對夠了。
速度,絕對夠快了。
在漫天的石粉中,大家沉默了。
他們原來以為,五分鐘,霍飛弦絕對完不成。
要說快,半個小時完成,可以接受。
二十分鐘完成,可以封頂。
十分鐘完成,這速度可以封神。
可是霍飛弦只用了一分鐘,不,準確地說,一分鐘都沒有用。
有人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得叫了一聲,這才反應了過來。
霍飛弦喘著出去,忽然調起全身之力,就算是他,也是很勉強的。
楚夢歌心疼地抓著他的手:“你這隻手還沒好,現在又流血了。”
本來這隻手就因為和大黑天對拳而受傷,這個時候又用力過猛,傷口都崩看了。
“啪啪啪。”
一串掌聲打破了沉默,只見一個面貌年輕的男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眾人驚訝極了,因為聽聲音,這應該是個老人。
但是他看起來只有三十歲!
白康失聲說:“您是不是姓風?風霜前輩。”
風霜看了他一眼,沒理他,而是走向司徒懋德,笑道:“精彩,實在精彩。司徒老兄,你這個徒孫德才兼備啊!”
司徒懋德哼了一聲。
霍飛弦笑著說:“師公,我合格了麼?”
他很想讓霍飛弦滾,可是話是他自己說出口的。
只要夠快,就算合格,如果這都不夠快,還要怎樣才算快?如果不承認霍飛弦合格,那司徒懋德就是在耍賴。
司徒懋德冷聲道:“這世上能傷你一隻手的人屈指可數,有兩個就在這兒,我和老傢伙都沒和你動過手,你和姓簡的倆人也不會動手,這是怎麼回事?”
霍飛弦說:“我和大黑天對了一拳。”
司徒懋德的眼珠子猛地一睜,似乎被激起了什麼痛苦的記憶,嘴角的肌肉抽搐著。
風霜也激動地問:“卡拉的大黑天?什麼時候?”
“就在前幾天,他離開雪山神廟,去了寧城。”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敢相信霍飛弦的話,這個時候楚夢歌說:“二位,飛弦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證。我也在現場。”
風霜皺眉問:“看樣子,你沒輸?”
霍飛弦苦笑道:“他饒了我一命,我輸得很慘。”
風霜又說:“那你今天來這兒……”
霍飛弦點頭說:“沒錯,是為了打敗大黑天。”
風霜馬上看向司徒懋德:“司徒老兄,你還在猶豫什麼?我看你這徒孫人品端正,而且他,他是為了……”
司徒懋德做了一個手勢,讓風霜不要繼續說下去。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漆黑,小山村裡沒有路燈,院子裡也沒有電燈,院子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霍飛弦和司徒懋德以及風霜的視力強於常人,在黑暗中可以看見彼此的臉。
司徒懋德已經收斂起剛才無賴老頭的模樣,精光四閃的眼睛,從頭到腳看著霍飛弦。
“小子,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我也不會願意教你。我和你師父不共戴天,這你是知道的。”
霍飛弦心中無失望,本來以為,師公這次會網開一面,沒想到他還是那麼絕。
“師公,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就行。”
這兩人都直視著對方的雙眼,霍飛弦沒有退縮。
四周的喧譁聲逐漸變小,本來看熱鬧的人,也開始認真等待司徒懋德宣判的結果。
如果霍飛弦不合格,那麼他們所有人都不合格。
過了許久,司徒懋德忽然放鬆了一笑:“這是你自找的,行,你們今天所有摸到磨盤的,都合格,明天,第二輪,更辛苦,怕苦的就走吧。”
“什麼,我沒聽錯吧,我們所有人都合格了?!”
“真的誒,竟然這麼好。”
“我的運氣也太好了!”
“我就說,我們只要先排隊,懋德先生肯定就會知道我們的誠意,就算我們不一定像這個修羅那麼強,可是我們的這份誠意,一定會感動懋德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