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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不帥啊。”
“你是不是專門排練過,在這麼多人面前耍帥。”
腦洞真大,霍飛弦捏了捏楚夢歌的耳朵,說:“是的,專門排練過,下回教你,咱倆一起來耍帥。”
“沒正經的。”楚夢歌開心地說。
“等等。”
忽然,霍飛弦又想起了一件事,扭頭走回了聲色犬馬。
此時的聲色犬馬中,大家才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現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倒得橫七豎八的桌子和椅子,姜家死士就跟被人點了穴一樣站在那兒。
他們平時都是聽命於姜逸和姜臣的,根本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處理局面,此刻都傻眼了。
驚愕過後,現場一下子亂套了。
“剛才那個真的是霍飛弦啊?”
“是啊,我的天,我還有點兒沒緩過勁兒來。”
“他,他,就這麼走了?”
“是的,看你,褲子都嚇溼了,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你還怕他殺了你啊。”
“你不怕啊?他說過,以後不準任何人再來聲色犬馬,來一個他對付一個。”
“切,有什麼可怕的。你看,我這不是活得好好兒的麼,就是你的膽子太小了。你們柳家人現在已經是梧州的會長家族了,你這也太給柳家丟臉了,你的膽子得大點兒。這要是傳出去,你們柳家在江湖上就不做人了。”
“你少來,說我厲害,剛才霍飛弦瞪了我一眼,我才嚇到了。要是瞪你,你也害怕,別自以為是了。”
“我才不怕呢,就是你慫。”
“聊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霍飛弦乾咳了一聲,眾人的議論聲一下子都停了下來,本來沸反盈天的大廳裡,鴉雀無聲。
大家齊刷刷地回頭,保持著交談的姿勢和表情,但動作都是僵硬的。
“啊!”
剛才正說著話的兩人,都忍不住慘叫了一聲,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他,修羅,這個惡魔,怎麼又回來了,回來得這麼突然,一聲招呼都不打。
“修,修羅,我們……不,不是在說你。”
霍飛弦笑道:“我明明聽到你在說什麼怕我不怕我的事兒,你的意思是說我聽錯了?”
“不不不,我沒有,我……是他,我是怕你的,他非說自己不怕你啊。”
這尿褲子的拽著剛才嘲笑自己的那人,擋在前面。
“不不,修羅。”這人的臉色也鐵青,擺著手,對霍飛弦拼命地搖頭。
“不用怕我,我又不是魔鬼。”
霍飛弦的語氣聽著還挺和善的,這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我回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別拿我的話不當話,趕緊滾,在我買下聲色犬馬之前,任何人都不準在來這個地方。”
“是是是。”
客人們連滾帶爬地,手腳並用往門口擠,本來就不大的門口擠滿了人。
“我先,你他媽的等會兒。”
“等你媽的,你別摳我的鼻子。”
“靠,尊老愛幼,我一把年紀了,讓我先走。”
“你他媽的一把年紀了還來聲色犬馬,你丫怎麼不高血壓呢。”
大家的叫罵聲中,人群像是蝗蟲一樣逃竄,沒人敢停下來回頭看一眼。
霍飛弦走到歐陽倩的身邊,一腳把歐陽倩掀過來。
歐陽倩的口袋裡漏出一個黑色的筆一樣的電子裝置,是錄音筆,霍飛弦把錄音筆撿了起來。
霍飛弦笑了笑,把歐陽倩扛在肩膀上,拍了拍歐陽倩的屁股,三十多了,屁股還挺翹的,歐陽倩難受地哼了一聲。
姜家的死士沒有阻止。
他們不是怕死,他們怕如果阻止,霍飛弦會更狠地羞辱他們。
死不可怕,對他們來說,被人踐踏尊嚴才是真的可怕。
霍飛弦扛著歐陽倩,走出聲色犬馬。
外面華燈璀璨,夏天炎熱的風吹乾他額頭上的汗珠子。
“修羅!”
外面圍滿了老百姓,興奮地高喊他的名字,楚夢歌無奈地搖著頭,對霍飛弦攤了攤手。
“出不去,都被圍死了。”
還有幾個沒來得及跑的人,在人群裡拼命往外鑽,看見霍飛弦出來了,聞風喪膽。
這些老百姓都不怕霍飛弦似的,看清了他的臉,反而很高興。
“我就說,修羅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