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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檢查。”
司機師傅的腳抖了一下，他慌了，霍飛弦往車座位底下縮了縮，這是李雲光的聲音，李雲光真他媽的不愧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
“別緊張，靠過去。”
“不好意思啊，請配合我們下車檢查。”
“檢查？我這還要去運垃圾呢，我們工作要考核的，我這哪兒耽誤得起啊。”
“你放心，我給你們領導打招呼，你給我個電話。”
霍飛弦拍了拍他的腳後跟，示意他說。
這司機師傅嚇壞了，趕緊把電話報了，李雲光一邊打電話，一邊指揮幾個人把車子包圍起來。
霍飛弦不是擔心自己被抓，而是一旦在這裡被抓，李雲光一定會在這片範圍內著重搜尋，這樣很容易導致毒牙的據點曝光。
李雲光當然不會拿毒牙怎麼樣。
這個徒弟，年紀比霍飛弦大幾歲，但還是很尊重霍飛弦的。
不過，那樣一來，霍飛弦的復仇大計也算是徹底失敗了。
“我和你們領導說好了，你先把車子熄火，人下來。”
“我……”司機師傅說，“我就不下來了。”
他這個反應，立刻引起了李雲光的警覺，李雲光堵著車門，笑眯眯地說：“師傅，下來好說話，別逼我們動粗，那樣就沒意思了。”
“你們要翻垃圾，你們自己動手，別，別指望我幫你們翻垃圾。”
“下車！我們要檢查駕駛室！”
李雲光拔出槍，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完了，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霍飛弦長嘆了一口氣，看樣子也只能出來了。
“隊長，楚夢歌跑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遠遠地喊了一聲。
“什麼？怎麼回事？”李雲光問。
“不知道，我們監控到她幾分鐘之前接到了一通電話，然後立刻就跑了，差點兒撞到我們的人。”
“媽的，這個女的肯定是去接應修羅了，走，立刻追。你們幾個，在後面咬著，假裝追不上，另外幾個，包抄，逼著她跑，我來暗中跟蹤他。修羅這次出去，肯定是去見毒牙的，他現在人一定在毒牙的據點附近，走！”
顧不上垃圾車了，李雲光帶著人跳上車就追，很快，他們就揚長而去。
垃圾車的師傅愣了好久，直到霍飛弦在車座位底下拍了拍他的腿，他才反應過來，慢慢地開著車繼續往前，不疾不徐地。
“你到哪兒？我送你去？”
“你繼續你的路線，去收垃圾，不要亂。”
李雲光的人一定還盯著。
過了大概五分鐘，李雲光收到訊息。
“隊長，垃圾車無異常，黑街無異常。”
“好，撤控。”
垃圾車一直開到市中心的城市廣場，霍飛弦才鑽了出來，在大商城裡晃盪了起來。
楚夢歌害怕得不行，油門踩到了最底下，連交警都驚動了。
“媽的，隊長，這娘們兒已經在高架上繞了三四圈了，我怎麼感覺她在晃點我們？”
“我靠，下一個路口，攔住她。”
兩輛交警的摩托出動，攔住了楚夢歌的去路。
楚夢歌被迫下車。
李雲光帶著人衝了上去。
“你車開這麼快，是要去投胎啊？”李雲光沒好氣地說。
楚夢歌翻了個白眼說：“你們跟著我，我害怕，以為是壞人。”
“我他媽的……”李雲光摸了一把光頭，不用說了，他這回真的被楚夢歌給晃點了，“我警告你，楚夢歌，和我們國情六處作對沒好處。你幫修羅，也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楚夢歌假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你是在幫他啊？這位不是警察的隊長，我問你，我翻了什麼事，你要一直跟著我？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還有，你說修羅又犯了什麼事？你們不是警察，做的事反而是違法的，寧城還有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們？”
李雲光一口火堵在胸口，還被楚夢歌這麼一通懟，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你牛逼，你給我等著。今晚，我們哪兒都不去了，就跟著你，修羅絕對是在等你，你到哪兒，我們就跟你去哪兒。”
楚夢歌狠狠地瞪了李雲光一眼：“隨便你。”
兩人在高架橋下來的地方堵著，後面的車都開不走，不滿地打著喇叭，李雲光只好允許楚夢歌先把車開走。
他自己坐上楚夢歌的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