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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放進推車裡,“那天去你家的時候看到只有這個牌子的巧克力盒子是空的。”
顧臨川的心跳一下加快,他走到白桑榆的旁邊,輕聲說,“謝謝你,哥。”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謝謝,但顧臨川覺得這個詞用在這裡很合適,就像那款巧克力裡的甜酒一樣,倘若換一種酒,它便沒有那麼好吃了。
白桑榆輕聲笑起來,打趣他,“這有什麼好說謝謝的,不是你付錢嗎?”
顧臨川垂著頭,“我只是覺得這樣說比較合適,畢竟……”
後面的話顧臨川並沒有說出口,他小心而自然地搭上白桑榆的胳膊,和他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推著車在超市裡閒逛。
結過賬後,顧臨川把買好的東西放到車裡,然後挑了一家很有名的泰國連鎖餐廳吃晚餐。
白桑榆兄妹兩都是西南人,愛吃酸辣口的食物,對泰國菜的接受度很高,特別是冬陰功湯這種會在裡面放各種香料的菜。
顧臨川是土生土長的彌南本地人,吃不慣這些,就挑著幾道香料放得比較少的菜吃。
他點的菜裡有一道咖哩炒大蝦,用的是大個的海蝦,事先開過背,蝦線也挑得很乾淨,但為了保留口感沒有直接把蝦殼去掉。
顧臨川不太愛吃帶殼的蝦,就一直沒下筷子,就在他又一次把筷子伸向咖哩雞時,白桑榆把一隻剛剝好的蝦放進了他碗裡。
他看著那泛紅的蝦肉,愣神道,“哥?”
白桑榆又剝了一隻放到他碗裡,“嗯?你不喜歡吃嗎?”
“沒有,我很喜歡。”
顧臨川立即夾起一隻放到嘴裡,這大概是他吃過最好吃的咖哩,甚至帶著一絲絲的甜味。
坐在對面的白檸檬幽幽埋怨道,“哥,你都沒給我剝過蝦,我也要。”
白桑榆搖頭,“你和他不一樣。”
白檸檬不依不饒,“有什麼不一樣?我可是你親妹妹。”
“你是花錢的,臨川是賺錢的。”
【作者有話說】
當然不一樣,畢竟顧臨川是超級無敵戀愛腦貓貓
你現在還難過嗎?
“咳咳……”
白桑榆的話音剛落,顧臨川和白檸檬不約而同地咳嗽起來,他們本以為能聽到些浪漫的解釋,結果只有這麼一句可能會引人誤會的話。
白桑榆察覺到氣氛不太對,不解地問他們,“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顧臨川和白檸檬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講冷笑話,雖然他們並不覺得好笑,但還是配合地尬笑幾聲。
吃完飯後,顧臨川買了時間最近的一場電影的票,這部電影宣傳時說是閤家歡型別的喜劇片,適合全家人一起看,但本質上其實是一部講家庭關係的催淚片,喜劇的片段加起來還不到十分鐘,都給剪進預告裡了,正片除了小哭怡情,就是大哭特哭。
但拋開虛假宣傳,這部電影拍得還算不錯,才開演半個小時放映廳就已經哭聲一片,放到煽情的地方,還有直接嚎出來的。
這並不是什麼愉快的觀影體驗,顧臨川無奈嘆氣,撐著頭靠在影院的椅背喝從售賣機裡買的東方樹葉,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左看去,坐在他旁邊的白桑榆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正前方的熒幕,沒有哭也沒有笑,一絲多餘的表情都不曾出現。
他在那些低聲抽噎的觀眾中顯得是那麼平靜,甚至有幾分祥和。
電影正演到煽情的片段,身患癌症的父親為了不拖累自己的家人,在深夜離家出走,準備投海自盡,顧臨川向來不愛看這種刻意煽情的橋段,覺得厭煩不已,想去拿放在他和白桑榆中間的爆米花卻不小心碰到了白桑榆的手。
他和白桑榆的肢體接觸並不多,但顧臨川總感覺白桑榆的體溫似乎要比一般人低一些,他的手總是冰涼的,像常年放在室外的玉。
顧臨川擔心自己會打擾到白桑榆看電影,正想把手收回去,卻被對方一把握住,冰涼的指節慢慢敲擊著他的掌心,顧臨川的臉一下變紅,呼吸也變得倉促起來。
可白桑榆完全沒意識到他這樣做給會給顧臨川帶來什麼樣的困擾,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角還微微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顧臨川就這樣任由白桑榆握著,直到電影結束他們才分開,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的,白檸檬也不例外。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咒罵導演和編劇不是東西,不給好人好結局,全然沒有注意到顧臨川和白桑榆之間的微妙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