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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的人就是不知道知恩圖報,那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
“如果你見過他。”白桑榆的眼中浮現出柔和而空洞的笑意,“我想你就不會說出這句話了,因為他是個瘋子,你口中說的那種會讓每個人都感到恐懼的瘋子,他最值錢的時候,大概值20萬。”
還沒等老胡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白桑榆已經戴好手套,走到他的面前,笑著說,“現在可以繼續回去幹活了嗎,老胡前輩?”
白桑榆生得很漂亮,但和一般或清冷或豔麗的美人不同,他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與他親暱,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但當人真正走近他,仔細注視那雙青灰色的眼睛時,卻什麼也看不到。他的眼睛空空蕩蕩的,連人的影子都不曾出現。
老胡顯然是被白桑榆的話給嚇到了,磕巴著應下聲,匆忙將還沒抽完的煙按滅在只剩下半截的易拉罐裡,也不再提起和顧臨川相關的事。
打理這附近的花卉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下午工作結束後,白桑榆便一個人在銀杏樹下靜坐。
彌南的盛夏燥熱無比,空氣中滿是沸騰的暑氣,哪怕身處室內也難以抵擋洶湧的熱浪。
但白桑榆並沒有要回屋的意思,他喜歡待在樹下,在這裡他能夠找回一點來自靈魂深處的寧靜。
靜坐會模糊一個人對時間的感受,等白桑榆再次睜開眼時,太陽正逐漸西移,金紅色的光芒將周邊雲霞染成緋色,映在人的眼睛裡像是正在燃燒的雲海。
顧臨川不知什麼走到了他旁邊,見他有意起身才輕笑著打招呼,“哥,晚上好。”
白桑榆活動著有些僵硬的關節,淡然打趣他,“你不是新盛的總裁嗎?怎麼平時這麼閒,還有時間天天跑來關心我?”
“我是總裁沒錯,但公司的大小事務也不能就讓我一個人來處理呀,手底下那麼多人又不是養來吃乾飯的。”顧臨川直言,“要是事事都得我親自處理,那我就得考慮公司是不是需要裁員和降薪了。”
白桑榆瞥他一眼,“你還真是資本家嘴臉。”
顧臨川不但不生氣,反倒眯起眼睛,湊近問白桑榆,“那哥,資本家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飯,你願意嗎?”
白桑榆沒有立即應下,問他,“在哪吃?”
“我家,我做給你吃。檸檬妹妹那邊我會單獨讓人給她送晚飯過去,這樣可以嗎?”
顧臨川的眼睛亮亮的,跟做對了指令求誇獎的小狗似的。
白桑榆垂著眼簾,輕聲回答,“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也沒必要拒絕。”
這就是他同意的意思。
顧臨川有些激動,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他知道白桑榆所答應的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但他還是難以抑制地興奮,高興,就像整個世界都即將變成自己的。
從花園穿過那方几百平米大的池塘,再走過一條長廊便能看到一扇鋼化玻璃門,安的指紋鎖,沒有錄入的人只能等人從裡面開門才能進去。
白桑榆覺得顧臨川並不是什麼社交恐懼症,倒像是在防範其他人,就好比獅子和老虎會定期巡視自己的領地,驅趕一切外來入侵者一樣。每個人都有領地意識,只是或大或小罷了。
指紋鎖開起來很方便,“滴”的一聲,門便輕巧地彈開,顧臨川邀請白桑榆進去看看,但映入眼簾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就連最基礎的傢俱也沒擺,空蕩蕩的跟停車場一樣。
顧臨川把門關好,解釋道,“一樓只有兩間房子是辦公用的,所以其他地方就直接沒有裝,我一般都在二樓活動,餐廳也在二樓。”
白桑榆跟著他上到二樓,這裡確實比一樓要有人氣得多,雖然整體裝修都走得是北歐極簡風,但至少能看出有人居住。
顧臨川給他介紹了一下這一層的幾個主要活動空間,然後領著白桑榆去了與餐廳相連的客廳。
顧臨川的客廳非常簡單,就電視和沙發和茶几,連電視櫃都沒有,但沙發後面那幅幾乎佔據整個牆壁的巨大裝飾畫吸引了白桑榆的注意。
那是一幅米開朗基羅《創造亞當》的油畫仿品,白桑榆沒見過真跡,卻也能從這幅仿作中感覺到無與倫比的藝術魅力。
他看得入迷,直到顧臨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回過神來。
“哥,你能先在這等我一下,看看電影什麼的嗎?”顧臨川有些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處理今天的晚飯。”
白桑榆含糊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