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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才問,“你這些年還做夢嗎?”
白桑榆“嗯”一聲,“總是夢見過去的事,不過我早習慣了。”
“那這次的事,你怎麼看?”
“兇手的確是在模仿那個人作案,不過他的手法很低劣,沒什麼意思。”
寧蘇不明白他的意思,“低劣?”
“對,林與善從某方面來說是個很‘節儉’的人,在他眼裡人體的每一個部位,哪怕是一根頭髮或者一點皮屑都是上好的養料,除去收藏用途的小指,他絕對不會浪費這麼多有用的部位,就為了把屍體做成插花瓶。而且他心思比一般人要細密得多,也不會做出拋屍這種事。”
寧蘇的眼神變得幽暗而沉重,“當初他的案子在全國範圍內報道過,雖然沒有詳細的案情描述,但是至少大家都知道他殺人是為了當養料種花,這個模仿犯之前至少犯過三起案子,算上最近這起,只有從河裡撈上來那起是被拋屍的。”
白桑榆問他,“那具屍體上有留東西嗎?”
“屍體的後背上用刀刻著幾個字,‘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電亦如露,應作如是觀。’,還是《金剛經》裡的,所以警方那邊懷疑,這個人可能存在一定的宗教信仰。”
“那他大機率是信邪教的,至少不是佛教徒。”白桑榆突然笑起來,“雖然用的句子是《金剛經》裡的,但我想這和佛教本身沒什麼關係,如果我沒記錯,他是在你們發現那個女孩的斷指後才開始拋屍的吧?”
“嗯,之前做的幾起案子應該都只是丟下了手指。”
“那我想,他大概是在和你們溝通,或者說是……在挑釁你們。”
白桑榆輕蹙起眉頭,“溝通?”
“嗯,《金剛經》是佛教經典,從某些角度上來說也可以用來探討人生哲學,一切有違法,如夢幻泡影,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虛幻無常,許多的煩惱都來自人的執著。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單憑相貌和說法來判斷如來是否來過是誤入歧途,不能確定他是否真的來過。
人的生命本身是沒有意義的,死或者生都是一樣,只要退去所有的七情六慾,摒棄執念,才能得到救贖。他的意思大概是,讓你們不要執著於找他,就算你們想要找他,但是單憑相貌或者從別人的言語中得到的資訊是找不到他的。”
寧蘇輕嗤一聲,“他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連環殺手都是這樣,多少有些精神疾病,就和漢尼拔一樣。”白桑榆說著用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你看過《沉默的羔羊》嗎?漢尼拔就是那種很典型的高智商反社會人格,這種人帶點神神叨叨很正常,在他們的世界裡他們是比其他人嗯……或者說這世界上的一切都要高一等的,就像人類飼養牛羊一樣,他們飼養人,再殺掉人,毫無負罪感,甚至會獲得常人難以感受到歡愉。”
“那你不是也對得上。”
寧蘇這話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白桑榆垂著眼簾,“我可不是那樣想的,在我心裡萬物都一樣,我沒有高誰一等,也不會殺人,不然還能給你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
“得了吧。”
寧蘇打斷他,“你是不會殺人,但你做事也算不上什麼良善之輩。”
白桑榆沒有替自己辯駁,他看著寧蘇耳朵上戴著的助聽器,問道,“你換了一個助聽器?”
寧蘇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耳朵,“嗯,之前的不小心弄壞了。”
“你這個情況,弄得走嗎?”
“我有什麼弄不走的。”寧蘇淡淡看著他,“怎麼,你不會是想說要是我沒錢就問你要吧,你很有錢?”
白桑榆回答得很認真,“如果你提了,不管多少我都可以弄來。”
“你……”寧蘇停頓一下,垂著頭不去看他,“還是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你總是這樣。”白桑榆苦笑道,“其實那幾年在監獄裡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你會和我結婚嗎?”
“我想抽菸,去外面吧。”
白桑榆跟著他走進旁邊的巷子裡,從懷裡掏出一根菸遞過去
微弱的火星在一片深重的黑暗裡燃燒,寧蘇半倚在牆上,看著白桑榆在夜裡模糊的輪廓,輕聲說,“剛開始那幾年,我無比確信,如果沒有那件事,如果你爸爸不是林與善,我們會在一起,會結婚,會過很普通的日子。
可後來,我才想明白,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可能,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