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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授予你。”
風柔和拂起一片煙塵,在此後的八年時間裡,李郢湛習得所有清石河一族的全部本領,五湖商貨,四海走郎,前人建造起來的所有官商連結,財富之大足以支撐起一朝二十年的開支,而今崔裴掌握的長安城以及西域等所有資源,皆是與清河石人交好的買賣商家。
而今後他們也只會聽令李郢湛。
“都說清河石一族只會農桑茶事,可當初皇朝錢銀大部分是由他們創造,背面匈奴,東邊倭寇,刀劍使出的每一次,都是清河石人財富。可士農工商,越末越低,倘若沒有了那些走四方的貨郎,國家如何能繁榮興旺。”
他們走到了朱雀大街,再往前走,便是丹鳳門,駐守大門計程車兵威嚴肅穆,他還記得第一次到大明宮的時候,正是被他們壓著頸脖進去,暗紅了一環的血印,足足一月未消。
祁商看著他的神色凝重,定是又想起了師父,“當初師父將爺帶來此地,祁商還以為跟著享福來了,卻沒曾想作噩耗,我至今還忘不了師父的屍骨,在城牆上掛了……”
“往事再提自擾其惱,過去的便是過去了,你記得,什麼事都可以說,唯獨不能宣之於皇城腳下。”李郢湛眼底風雲湧動,收了聲音。
“是的,爺,祁商多嘴了。”
就在五年前,也就是李郢湛十五歲,蕭蜀第一次帶他離開漠北,來到長安城尋祖歸宗。而最後的結局便如蕭蜀料想好的一樣,因為奪走皇族子嗣,蕭蜀受盡恥辱,被勒令殺頭,懸於在丹鳳門數月。
這場精心準備的身死計謀,最後贏得了聖上的惻隱之心,恢復李郢湛皇子身份,分田宅享俸祿,假以城南王之名,無事不入殿。
對李洪晟的仇恨,也終於如洪流湧洩,無法遏制。
“爺,太子的人來了。”祁商一盯。
佈滿血絲的雙眸在裡裡外外皆是紅牆綠瓦的大明宮來看,蒼白得如白月之色。李郢湛收起胸腔鼓動的怒意,換做一副紈絝的模樣,那是他對鏡了無數次的才假扮出來的樣子,嬉笑著走過去。
“城南王,太子有請。”
“城南王請留步。”守門將領攔住他們去處,劍柄堵在李郢湛面前,抬眼輕蔑高聲說,“不知城南王此行進宮有何要事,據臣所知,聖上下朝後並無宣見。原來是太子太師。”他看了一眼身旁老翁,氣勢逼人,不敢再說下去,連連拱手作揖。
田昱病前是帝王之師,後年暮為太子太師,一生輔助王朝君臣,算宮裡德高望重老人,脾性大,見小小一個差使竟敢目中無人,頓時黑了臉,“當我為戎馬軍師時,你是破落戶耍瓦頭的小兒,當我為李氏大朝創下赫赫戰功時,你還因為科舉落榜依舊籍籍無名,如今你能與我站在一方天地,不感謝上蒼哀憐,竟是爬到我頭上來!”
“這……”守衛被罵得噎住,不敢抬頭,“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驚擾了田大人,實在是小的罪過,可這是聖上下的旨,不敢不從啊。”
田昱病怒哼一聲,“到底是聖上的吩咐,還是他戶部尚書瞿衡的吩咐!我知你們蛇鼠一窩,竟沒想也是個舔人之犬!這般假以聖上的名義阻撓,十個人頭都不夠你掉!”
守衛一聽瞬間慌了神,別說這掉頭事小,家裡還有十幾張嘴等著開飯,於是立馬跪地磕頭求饒,“冤枉啊,這都是上頭嚴令,若是知曉是太子有請,小的也不敢,小的也不敢礙了您的眼。”完了又轉向李郢湛,抓住他衣襟,“城南王要進便進,小的就算是刀持脖子,也不會多說一字。”
田昱病緩了氣,抬眼盯了他一瞬,沒了剛才責罵下人的語氣,反倒有禮相待,“朝中各方勢力相爭風氣惡洩,就算是太子,他瞿衡也不放在眼裡,如今更是有太后在背後把持,任意伸手皇家之事,我也看不過。”
“可太后到底還是想自己的旁系爬上明堂,太子勢單力薄,也只得處處忍讓,情況比不了城南王好。”把話扯了開,觀李郢湛臉色不浮,才悻悻作罷,“城南王與太子殿下為手足,若是要處置此人,我老田也是贊成。”
說完便吩咐隨帶的侍衛,“將他押之東宮!”
“是!”
“大人且慢。”李郢湛對目上田昱病,眼裡盡是下位者的無可奈何,無一絲被守衛勸阻的氣憤。
老狐狸,你以為我看不出在試探,到底是太子想演的這齣好戲,以他為餌為劍掣肘瞿衡,還真當他是傻子了。
哼。
“有勞田太師為我說話,此事小而不足為慮,還是太子之事要緊。”說完湊到田昱病耳旁,滿是淫.笑陰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