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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等人醫治完再進去吧。”
李郢湛看是其中是與平常不甚差別,冷臉轉晴,“謝三娘告知,不過是我府中的奴婢,沒有叫別人操心的道理。”
三娘哼笑,一雙看遍眾生百態的媚眼打量城南王,她還從未看過男子如冬日雪花冰晶雙眸能有多深情,但城南王……
一雙手撫上他薄勁的肩,湊到耳畔輕柔柔說,“郎君要是進去了,長安城的人會怎麼看?是說花心的城南王為了家奴,大闖我平康坊,還是……”
三娘轉到另一側,繼續耳語,“還是說城南王與沈府嫡女糾葛纏綿同時,再欲搏美人一笑?”
李郢湛從三娘頸脖處深吸了一口氣,再輕輕吹出去,一時把人迷糊,“為美人奔走,我李郢湛生來如此。”
她見城南王並無心思放在她身上,便興致索然分開。
李郢湛眼盯著她從自己身上離去,又一把抓了回來,嘴角融霜化開,笑笑,“我竟沒想到三娘還有此玲瓏心思,都說都知不喜男色,便是那域外而來的白玉藍珠,身姿偉岸的絕色男子也看不上,可為何,現在我觀三娘倒是為某,生醋了?”
抬起她下巴,倆人氣息置換頻繁,緊緊對視,在平康坊這個情.欲地,做什麼都不為過,“不過是我城南王府的人,就算我李郢湛如何要回來也不為過,但還是多謝三娘告知。”
知道他和沈頤安之事的人不少,但能以此勸誡自己的,三娘定是不簡單。
至少,真的打探過……
不出所料,面前之人鼻息開始紊亂,眼神躲閃。
“三娘不說話了?”李郢湛還在試探。
“城南王如此強迫我,是個人也會受不住,怕是城南王不肯失身與三娘。”她也不甘落後,迎合而上,雙唇似露珠在清風發吹拂下微微顫動,怎麼與男子周旋,她學了半輩子。
“城南王乃天之驕子,來了我平康坊,進了我雙悅樓,想怎麼樣便能怎麼樣,這般烈烈雙目看著像是要抓拿欽犯。”隨後繞了開,嗤笑道,“三娘提醒一番就被當了罪人,就讓我日後該如何自處?”
“那三娘有什麼好法子?”李郢湛搶奪視線,全部投注於眸下那瓣烈焰紅唇。
“城南王別心急。”即便她閱遍眾男子,此刻卻擋不住李郢湛一雙熾熱,滿是強制壓迫的眼,“平康坊可不能少了城南王這顆搖錢樹。”
與此同時在旁幾位娘子也紛紛望向他們,一併調侃道,“是呀,城南王要是不捨府中人,帶走便是了。”
雙悅樓常客來來往往,幾個膀大腰圓的粗老爺歪斜看著是什麼人,朝他們這邊走去,“呦!原來是那不成器的城什麼,李什麼……”
“城南王李郢湛,掛名的罷了。”那人擤鼻譏諷。
“是了,沒什麼本事之人才到雙悅樓找些安慰。”幾人捧腹大笑傳到李郢湛的雙耳,“不過我看你眼光也不好嘛,怎麼找了個半老徐娘?哈哈哈。”
“徐無俍,你說什麼呢!”一娘子看不慣他辱三娘,“三娘……”
“原,原來是三娘。”
“徐秀才好生威風,讀書沒能把你送入大明宮,便曉得來我雙悅樓吃了醉,翻臉不做人。”三娘推開李郢湛,示意他別出手。
“真是對,對不住,我一時失了言。”眾人都知徐無俍第一年便鋪天宣告自己是秀才,可落榜了五六年,發瘋之際跳了河,還是三娘叫人撈起來的,末後留他在雙悅樓吃喝了一月,看他志在高堂,還以為多考幾次總能考上,沒曾想爛泥扶不上牆,整天臥醉平康坊。
“我們對三娘無半點不敬,都怪那紈絝!”徐無俍指著李郢湛,三娘要是受了脅迫,大可告知我等!“
三娘看他樣子許是快醉倒了,擺擺手對另外倆人說,“罷了,莫要在我這裡嘔吐丟人現眼,送回去吧。”
“走吧走吧。”
李郢湛目視他們身影離去想笑,倒也沒為幾句傷人之話惱怒。
這時大夫揹著藥匣子從內走了出來,與三娘耳語一會兒,便走了。
“現在可以進去了,小娘子舊傷未愈,傷了筋骨,現在脾肺也出了問題,大夫說需得在雙悅樓靜養半月。”
李郢湛不說話,靜默看著往外走的人,他在等崔府的人。
三娘猜到了他的心思,“既是奴僕,便沒有受主人格外重視的理由,崔裴如今在商行走得順暢,再攀上沈府,遲早一日會架上你頭上,不要多管閒事,與其叫人再盯著她,倒不如直接留在我雙悅樓,有我在那小娘子不會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