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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還有怨恨,怒火。”李郢湛細數著她每個神情,而這些所有藏於內顯於表的情緒,在滋長著一頭惡魔。
他用力深吸一口氣,怪癖扭曲,糜亂又清醒,“我喜歡你的味道。”
阮廂神色被掠奪盡然,李郢湛就像一張鐵鑄大網,生生將她籠罩在下。
春宮圖她沒看過,可本能的反應使她越漸知道接下來那人要做什麼。
視線遊移到阮廂胸口,不知哪裡的月碎打來,照在起伏上,修長潔白的手臂擋了半,卻依稀能窺見破碎之下的香色。
他喉結滾了滾,眼底風起雲湧,全身都湧動著點什麼。
可憐她周身痠痛,又伏在身下,無處可逃,只有那一張不願屈服,滿是怨恨的顫抖躲避的臉尚在頑強作抗。
“別動。”李郢湛看她慌亂的樣子真像山野間狐狸,笑了笑,前脖青筋也顫了顫。
他很享受被人驚怕的滋味。
話中似有魔力,她真的就不再動了,裝而錨定面前,以清澈而原始的純對視上那雙渾欲的紅眸。
“我還當真以為等來了好人,沒想到竟也是豺狼,你一路看著我被欺壓,等無還手時再行禽獸一時,長安城還真是處處驚喜。”
看人一副心死可憐樣,李郢湛忽覺惋惜。
“沒勁,如此模樣倒入京中投懷送抱的女子無差,我雖來尋你,卻也不是任何姿色都能入我眼。”他往側退了退,眼神飄忽不定。
阮廂雙手也不再防禦,拖至身子兩側,痴狂地發笑起來,“李姓就這點能耐?”
她眼神依舊褫奪李郢湛目中疑惑,穩穩地靠前,一點一點,倆人鼻尖越來越近,鼻息繚繞耳畔。
李郢湛雙耳滾燙髮熱。
而攻勢不斷加強,彷彿不把面前方寸佔為己有勢不罷休。
喉嚨一滾。
他好像控制住了一般,人靠前,他往後。
說起來不過愛勾欄聽曲兒,去煙花巷柳不過為扮作不學無術的紈絝樣子,對於女人,他從未真的敢唐突半分。
勢力扭轉,他居然緊張了起來。
“躲了?”阮廂在進。
“我,你一個女子,未免也太……”他還在縮。
“這是官家的朝服,郎君此番脫與我,不是想幹點什麼。”
他其實是看阮廂衣物浸透,貼心想讓他穿上自己的衣物罷了。沒想到平日裡那些偽裝的調戲浪蕩樣兒全部使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阮廂挽過他發紅的頸部,把人攬過來,離臉頰只剩一指之隔。
吞嚥聲,沉悶的呼吸聲,還有胸膛上下起伏聲彼此交錯,與散在溼草上的衣物亂作一團。
在李郢湛懷裡,阮廂就像只驚嚇的小狐狸,卻不畏強敵,繼續進攻。
兩軀滾燙皆在極力剋制,極力吸引。
隨著人思緒逐漸迷離,最後一關只剩下阮廂的哀求。
“我要到皇城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