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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刺耳。
他見人沉默,繼續說道,“大明宮可不是誰人都能進。”
一聲嗚咽散開來,都在蓄著力。
“你要反悔。”阮廂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血紅的牙齒印刻在背上,有故意報仇的意思。
啊——
“你在幹什麼!”李郢湛深吸一口氣,原本就不好受,此刻更想狠狠發洩出來。
倆人互不相讓,直到雞鳴破夜。
——
沈杜若和老嬤嬤從崔府匆匆趕來,昨兒約好了青樓老鴇,今日錢貨兩訖。
誰知還未行至柴房,遠遠便聽到呼嚕聲。
“你們在幹什麼!”沈杜若指罵道。
“娘,娘子。”二人連忙認錯,笑呵呵,“好好看守著呢,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
“怎麼腦袋昏昏沉沉。”倆人交頭接耳。
老嬤嬤吆喝,“還不給大娘子開門。”
“是,是。”
門一開,傳出來一股濃郁草土的味道。
“人呢?”
“這,剛,剛才還在的呀。”可沒知昏睡了一宿。
老嬤嬤一驚,瞧大娘子臉色陰沉,連忙過去給那倆人巴掌,“沒用的廢物,還不趕緊去找!”
“是,是!”
“大娘子,這人跑不到哪裡去,昨兒我親自打瘸的……”她收聲,不敢再說下去。
沈杜若臉上陰雲密佈,人要是真的逃了倒也不成問題,最怕去尋崔郎,而其中更怕的是,這次出手之人會不會是崔裴。
她思前想後,還是怕出現什麼意外,和老嬤嬤說,“沒用的東西!你去找人四處尋,我去探探崔郎口風。”
“誒,大娘子。”老嬤嬤在沈府的時候就跟著沈杜若,一心為主,也慌了地找。
回到崔府,崔裴不在府內,她正想到商行去找人,府內的丫鬟匆匆趕來。
“不事好了娘子。”
她穩了穩神,遊刃有餘,“何事?”
“外頭叫阿玥的娘子要硬闖進來,她小姐在府中不見了。”
看來不是熟人救走。
“你可知道崔郎今日去何處?”她問丫鬟。
“不知,不過我觀他們走時,騎馬的。”
沈杜若眉頭一蹙,“定是到遠郊木屋去。”再與丫鬟說,“你且在外面守著,千萬不能放人進來,對了,那張寺可來了?”
丫鬟點點頭,“在後.庭偏房等著娘子。”
張寺是個榆木書生,一聽沈杜若要幫他和沈頤安湊對,什麼都顧不得,而此番,她要利用此人取信阿耶和張明府。
張寺面容不佳,卻是一番文雅公子舉止,更是對頤安親人尊敬有加,呆頭呆腦順拐地被引至□□,這會兒崔裴恰好不在。
“大娘子遣人來尋張寺,難道是頤安回心轉意了!”他激動握拳,為考取功名,半生挑燈夜讀的雙眸早已染上白霧,這會兒喜悅才終於有了些明亮。
沈杜若喊他坐下,烹煮的茶水沸騰似花濺上案,溼了一片也無心在意,臉上蔫然,一日不找到那小賤蹄子,她這心就安不下來。
愁眉苦臉深嘆一聲,推心置腹說來,“郎君有所不知,阿耶與我皆盼著你倆能結親,張明府如今受得聖上恩寵,阿耶又是京中德高望重之人,若是兩家一合,那必然有利無害。”
水逐漸蔓延至案角邊,她這才注意到,差人人擦拭乾淨,給張寺添上熱茶,繼續說來,“頤安性子倔你也是知曉的,不願結親是年紀尚輕,不懂何為最好,愣是給那京城紈絝灌了迷魂湯,好在郎君堅持……”
張寺不傻,話裡這意思明擺著要替他理一道,“沈大娘子拎得清,可否給張寺指條明路。”他舉茶相敬。
“好說好說。”她見張寺分清各種緣由,便開啟天窗說亮話,對酌一口後若有所思說道,“這事兒倒不難辦,只是頤安和阿耶那邊還得再琢磨琢磨。”
張寺觀她為難,也懂些人情世故,“若是沈大娘子有需要張寺奔走效勞之事,為了頤安,張寺定會在所不辭。”
沈杜若將瓷杯輕輕放下,打量著人,心裡咕嚕此子還真是痴情相,若是崔郎也這般,那該多好……
“既是尋你來,便知曉你倆乃天作之合,如是能成就良緣,我沈杜若也不枉妹妹怨恨。”
張寺留心聽著。
“你阿耶與城南王互為上下,此事還得從他出著手……”
京城地大物博,李郢湛雖為縣丞卻掌管不少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