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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王府的喜事素來不經人知,即便是朝中皇親國戚知曉了斷不會賣他臉走一遭祝賀。學聰明瞭,也不再巴巴求人來,少了勾心鬥角和逢場作戲,省去不必要禮尚往來,落得耳根清淨,思此,也不是壞事。
“爺,這幾口大染缸擺哪兒好,我尋思怎麼挑個如此偏僻的地方來,瞧著沒幾個人,門路難做開,可不能削減我月俸。”祁商搬上搬下氣喘吁吁說,望盡頭也沒瞧見一個走錯問路的,倒有幾隻亂竄的野兔,探頭探腦看著。
李郢湛往林中石凳一坐,雙腿開叉勾在數根上,嘴裡叼著乾草,不時扔幾株給那紅瞳白兔,閒情逸致,指著別處空地示意放下,“你府君沒銀兩,不像那些家大業大的貴公子,有人趕著送錢來,你既是跟了我這麼久,還沒斷了這發財的念頭?”
“如何能斷,爺不愁吃住,各色美人更是應有盡有,都恨不得當城南王府家的夫人,可祁商相貌不好,兜裡沒幾個碎銀,娶娘子難,要攢聘禮呢。”他慪氣說,“大不了預支西面行商銀兩貼補一用,我是給不了。”
“用不著你的,也不是府內開支。”他笑笑,仔細一想確實有時都精打細算到祁商頭上了,也不怪他吝嗇。
這話聽著有意思,追問道,“難不成太子還替咱清算好每筆用度?真大方啊。”
李西津雖是大隆太子,金枝玉葉衣食無憂,儘可耗費錢財也無人敢言一句不是,可偏偏皇室出了個守財奴,他李西津常年節衣縮食,還不允許下人浪費一文,據說上一年年關下人從西域採購置了一白釉瓷花瓶,太子一話不說就吩咐人連夜還回去,銀兩也悉數追回來。
末了還好好教導東宮所有侍從奴婢用財有道,一時成為坊間美談,王室軼聞總有對比,於是城南王李郢湛便成為了那最不齒的皇子,一直給太子當墊腳石。
也是這層原因才使得太子對他少了戒備,其他皇子有權位紛爭,但在李西津眼裡看,李郢湛不過一把扶手的牆,順手借來一用罷了。
原本也只是試探一番,直到前年他幫太子頂了個背德罪名,否說與翰林學士的夫人糾纏不清,因為吃酒誤事才犯錯,後來被罰禁足一月,停止俸祿五月,那會兒祁商把儲蓄全都拿出來救濟,一時間全府跌入困境,太子也沒攬此後事。
而翰林學士張綰升職,直接提命為聖上侍詔,備受信任。
至於張綰夫人也無從所蹤,但李郢湛知道,實則被太子收歸了,。
皇室醜聞也因此被壓下去,不過到底何人想害太子一直有人猜測,李西津背後也派人暗中調查,無法裁斷。
回想過去侍猴當馬的日子,他輕哼一聲,“那是根基未穩,大隆所有人等著看我的笑話,太子第一個向我丟擲橄欖枝,雖也並非良善之輩,卻也能分清誰敵誰友。”
“這次開設染坊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軍材器械耗資大,靠布匹賺不了幾個錢,想找人力又想不出錢,他可不能全佔了便宜。”
“這倒也是,爺也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現在京城裡頭都知曉你與太子交好,誰人想試探試探,還得看太子臉色。”
小兔子吧唧嘴給吃得一乾二淨,有隻腿受傷的白兔還把他口裡叼著的乾草給搶了去,咬截成兩段,最後他把口裡咬剩的也扔過去,就這麼好奇看著它吃完。
“你說它像誰?”扭頭一問。
“誰?”祁商哪有什麼閒工夫逗趣野兔,看著爺一人在這兒坐了幾個時辰,才覺奇怪,佈置完才走過去。
“你們竟敢待著不跑,小心給燉了吃,做紅燒兔頭!”
野兔像聽懂一樣,後腿一蹬,紛紛竄到染缸後面。
李郢湛給他踹開,“小東西有靈性,這地方人煙稀少,養幾隻野兔做做伴兒倒也好,你去找一處圍起來,買些良草,專門飼養它們。”
“你也知道這鬼地方嚇人啊……”他嘀咕。
“嗯?”
“不是,我連自己都養得不明不白,兔子這種野獸,我不懂,且還得管著染坊,事兒多抽身不開。”他推脫,細一看那野兔神態還真像誰。
“我知道了,阮小娘子,爺交給她定不錯!”
小兔子似乎還真有人的靈心,一聽祁商提起阮廂,都巴巴竄到李郢湛腳邊磨蹭。
他順著兔子毛,腦中不自浮現阮廂身影,嘴角輕輕一提,笑意藏不住,“小東西又皮又乖,還真像她。”
回味一番繼續說,“你現在和我去跳些好的竹編和草飼,給這些小東西打造居所。”說完興致勃□□身。
祁商看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