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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扛著槍回鎮裡,路邊細觀察打聽,一來二去總算搞清楚了自己家在哪兒。
一間茅草屋,仰頭看屋頂,太陽照進來還能看見不少光點,如果來一場大雨,這就是個蓄水池。
從周圍街坊那裡他也瞭解到,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好像還有個遠房表親姑媽還是姨媽來著,但很多年了也沒聯絡。
張文出了家門,這破房子一毛錢不值,他估摸著自己也不會再回來了。
出租房子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一間大瓦房,帶著柴房,灶房,獨門獨院,除了院子裡有一口井渴了能喝到水外,也沒有其他方便,不過一個月兩塊錢,算是便宜了。
付了錢,張文扛著自己的漢陽造進門,簡單拾掇拾掇,躺在床上入睡。
這一睡昏昏沉沉,再睜眼已經到了深夜。
外面打更的呼著號子。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天干……”
“已經三更了,該換班了。”
張文暫時還要槍壯膽,所以警察這職業他得繼續幹,而且他也需要去衙門簽到,領錢最要緊。
摸索著夜路到衙門,他正巧碰見劉二打著哈欠來,瞅見了張文還打招呼:“阿文,這麼早啊。”
“是啊,回去睡的早了,醒的也早。”
二人走到牢房前,兩個看牢房的已經睡過去,呼嚕聲如同打雷。
劉二走過去,一人踹了一腳:“嘿,醒醒!醒醒,換班了!”
聽見換班,這兩位才睜眼,嘟囔了幾句扛著槍走了。
張文則開啟門瞧了一眼裡面的馬匪,不給水喝不給飯吃,眼瞅著就剩下半口氣,估摸著撐不到天亮去槍斃。
張文打了碗水。
劉二問:“阿文,你幹什麼?”
“沒看他快渴死了嗎?給他送水。”張文走到牢房門口,把水碗放下,讓對方伸出胳膊能夠得到,但他自己卻不敢太靠近。
人之將死,說不定會抓住自己做人質,還是得安全第一。
“還喝什麼水!明天他也是死路一條。”劉二滿不在乎。
“那也得是明天。”張文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送水,興許是剛穿越,21世紀的教育和品德還在。
馬匪抓著水碗,咕咚咚喝了幾口,乾裂的嘴唇也潤了許多。
喝完水,馬匪也不說話,而是自己回到了角落裡縮著,張文也懶得管他,他只是一個將死的可憐人罷了,這年代,能吃得飽也沒人會去做馬匪,而且,明天就是馬匪的死期。
到牢門外,鎖上門後。
二人找了兩條小凳坐下,他們唯一的上司是阿威,而阿威是絕不可能大半夜過來查崗的,所以想怎麼偷懶都成。
剛好張文也想趁著這個時間和劉二聊聊。
他這身狗皮在鎮上沒人緣,不過他和劉二是一丘之貉,兩人才有話聊。
聽劉二說哪家富了,哪家垮了雞毛蒜皮的小事。
“老張家那個女兒,多漂亮,嘖,還去天津衛上過大學。”劉二叼著草棒,倚著牆一咂嘴:“可惜了,被賣給了榮縣的老陳家做四姨太,平時我看著眼饞,那模樣,可不比任家大小姐差。”
任婷婷張文白天也見過,毫不誇張說,放在這個時代得是一等一的美女,十指不沾陽春水,又穿著洋裝,就是張文也心裡承認對方是個女神級人物。
“哪個陳家?”張文問道。
“還能是哪個,陳家可是榮縣的富戶,咱任家鎮的任老爺都得在人家手底下討飯吃。”
提到誰家比誰家厲害,劉二可來了精神,好似這有錢人就是他自己似的,嘴更是沒完沒了。
張文岔了幾次,才把話題從陳家上岔開。
“劉二,你說咱這附近除了九叔,還有沒有什麼高人?”
“怎麼,你撞邪了?”劉二古怪看著張文:“白天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張文一笑:“我這是好奇,看人家九叔,給人解夢一次就得兩塊錢,要是看風水,就得幾十塊,遷墳,定魂,婚喪嫁娶測吉日,都得這麼個數。”
他說著,右手五個指頭伸開,來回翻轉。
“咱們跟狗似的在這看門,一個月能撈幾塊錢?”
劉二嘆了口氣:“有本事誰幹咱這行啊,人家九叔是茅山高人,據說能抓鬼!
你說高人啊,哪個鎮上,村上沒有個高人?
遠了不說,隔壁馬家鎮紙紮店極樂號有個二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