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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縣,
任府。
“婷婷表姐~”
扎著兩條短麻花辮的少女蹦跳著到任婷婷面前:“我聽說那個張文了。”
“他?”
任婷婷放下手中的化妝刷,抬頭看向少女:“珠珠,你都去舊金山留學過,怎麼每天還這麼不安穩,蹦蹦跳跳的。”
“在家裡自由嘛”珠珠吐著小舌頭。
她拉開椅子,坐在任婷婷對面:“表姐,你就不想問問那個張文?”
“想說你就說嘍。”任婷婷瞪了她一眼說道。
她哪還不知道對方想開自己的玩笑。
“好啊,你就猜到了我憋不住!”
珠珠拱了拱鼻子,下巴壓著雙臂趴在桌子上,臉也變得圓潤。
“我聽說,馬匪去任家鎮了。”
“馬匪!”
在任老爺還活著的時候,任婷婷也聽說過馬匪,甚至還知道自己的表哥阿威抓到過一個馬匪。
“是啊,聽說那群馬匪還懂法術,槍也打不死。”珠珠噘嘴,說道:“封建迷信,現在是講科學的。”
“你出一次國,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這句話。”任婷婷回憶著說道:“當初爺爺和爸爸他們,也是真的變成了殭屍。”
提起這件事,就是把心上的新疤撕下來。
珠珠立刻起身,抱著任婷婷:“表姐,我肯定相信你,相信有殭屍。”
任婷婷笑著和她嬉鬧了一陣子,憂傷掃去。
掙脫珠珠的撓癢癢,任婷婷問:“好了珠珠,之後呢?”
“之後?就是那個張文嘍,他帶著人埋伏馬匪,但是馬匪刀槍不入,最後被他用刀一個一個的砍掉了腦袋。”
說著,珠珠抱著肩膀,不通道:“前面說刀槍不入,後面又說用刀砍掉了腦袋,編假話都不知道怎麼編!真虧沈大帥相信他們!”
就當任婷婷張嘴想為珠珠解釋兩句時,卻聽珠珠說道:“表姐,我們去任家鎮玩吧?”
“回任家鎮?”任婷婷詫異:“表叔他們答應嗎?”
“當然不答應了!”
珠珠小聲說:“他們還想安排我相親,可是我認為,女性應該自由戀愛,有自由追求愛情的權利。”
任婷婷沒將她說的話聽進心裡,只不過她也惦記著任家鎮,惦記任家的下人。
“那就回去看看吧。”任婷婷點頭。
“我那裡有兩輛我爺爺送的腳踏車。”珠珠歡喜的拉著任婷婷站起來:“快走啦,待會兒到中午太陽可曬了!”
“等我收拾一下化妝品。”
任婷婷胡亂的收拾著化妝品。
兩輛嶄新的黑色大輪洋車離開了任府。
“就我們兩個?”任婷婷不太熟練,騎車子時也歪歪扭扭的似乎隨時要倒。
路人匆忙躲避,不過看是兩個模樣漂亮的少女,就算險些被撞到也沒有怨言。
騎車出了榮縣,珠珠說道:“當然了,我以前在舊金山也會騎行鍛鍊的,按照我的預計,最多中午一點鐘我們就能到任家鎮。”
“珠珠,等等我!”
“表姐,你記不記得路怎麼走?”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到了。”任婷婷說道。
也不怕路痴,沿著大路一直走就可以。
二人騎著車子,路邊綠葉蔥蔥,一陣風吹來,帶著涼意。
已經入秋,但天還是燥熱的時候。
大概半個小時,兩人已被累的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珠珠停下來,左右轉著腦袋,奇怪道:“表姐,我怎麼感覺這條路以前走過?”
“沿路都是石頭和樹,當然感覺像是走過了。”
任婷婷停在珠珠身邊:“但是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很眼熟啊。”
“oh,god!”珠珠嘆氣:“我們迷路了。”
任婷婷立即蹙起眉頭:“珠珠,你剛才罵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罵人,那是洋文,我的老天的意思。”
“聽起來像罵人”任婷婷笑道。
“有嗎?其實洋人罵人,不如咱們罵人的技巧多。”珠珠說道:“就像東洋人,他們只會一句八嘎,就是笨蛋的意思。”
“那也不好聽。”任婷婷思索著說道。
珠珠踮腳踩著踏板:“罵人哪有好聽的話嘛,表姐快走啦,待會兒太陽更曬了。”
“說的也是。”任婷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