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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他能說牛阿生的父母為什麼非要生這麼多幹嘛?又養不起,可他們自古如此,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
他能說牛阿生的娘何必這麼倔強?退了也就是退了,何苦讓自己重病?
但那個時候退了,也就代表著那個家庭裡的孩子要麼餓死,要麼為這個家庭‘犧牲’。作為孩子的母親,又能怎麼辦?
甦醒只能繼續聽牛阿生講著,講著他的故事。
“抓了一副藥,我娘終於能起床了,但再也不能幹重活了,大夫說傷了元氣和根,再幹就真的死定了。
從那以後,我娘就在家做些小玩意兒,我幫她打下手,讓我二姐挑到縣城裡賣,大早上的天過去,大晚上的回來,就靠著一雙腳走。”
“雖然一天到晚都很忙活,但還是勉強活著的,我娘就經常唸叨著等我和我弟弟長大了,日子就好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牛阿生說著說著,聲音有了些哽咽,而甦醒也覺得後續恐怕不會太妙。
“那天晚上,跟往常一樣,二姐天不亮就出門了,但直到很晚很晚都沒回來,我們很擔心,我就跟我娘沿路去找,去喊,可怎麼找的到呢?
直到很晚,天都快亮的時候,我們又想著二姐是不是耽擱在縣城裡面了,我們又去縣城裡問,結果有認識我二姐的說,她昨天傍晚就出城了。”
“我們更急了,本來出了那檔子事以後,我們家和村裡關係就不太好了,但那天從縣城回來,我娘就去挨家挨戶的敲門,請他們幫忙找我二姐。
村子裡的人聽見訊息後也沒說什麼,都去幫忙找我二姐去了,可忙活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找到我二姐,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娘再也扛不住了,昏了過去,在床上躺了一天就去了,從此以後,我們家就剩我一個懂事的了。”
“村裡人幫忙找了三天就放棄了,畢竟他們也有事要做的,我孃的葬禮是村長幫忙辦的,我現在這份工作是他託人給我找的,我弟弟妹妹住在村裡,平時也被他照顧過。”
牛阿生說道這裡,聲音哽咽,眼角泛起了淚花,拿手掌揩了揩眼角,低著頭在那沉聲說道,“蘇先生,您說,要是人人都明事理,好人也越來越多了,那這種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