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段回憶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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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什麼裝,不就是個奔四的老男人!”
餐廳裡,何意氣哼哼地跟鄭竹吐槽:“你都不知道,昨晚他是怎麼訓斥我的,哈,他還真當自己是我長輩?”
鄭竹揉著太陽穴,無奈地說:“祖宗,人家說得也沒錯啊,你閒的沒事,背後說人壞話幹嘛。”
何意一噎,緩了幾秒才不高興地質問:“你到底跟誰一夥的,怎麼老幫莊昀山說話?”
看出他的不悅,鄭竹連忙說:“哎呀,這莊昀山也真是的,怎麼能逮著個人就隨地大小爹,也太自以為是了。”
何意臉色這才緩和,跟著一起怒罵:“說得對,就是個沒教養的老東西。”
鄭竹咳了咳,說:“祖宗,以後你當著我的面罵也就罷了,可別再被抓包,我都怕那位較起真來給你上家法——不是說莊家的家規嚴得很,稍有不慎就得跪祠堂。”
聞言,何意不知想到什麼,嚇得一哆嗦。
他一臉晦氣:“算了,好端端的提他幹嘛。”
鄭竹:“……”
是誰一進來嘴就叭叭叭沒停過。
服務員開始上菜,兩人邊吃邊聊。
鄭竹:“你的陶藝館還沒著落?”
何意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遺憾:“要不是我家破產,我就能把那間鋪子拿下來了。”
鄭竹便不再繼續說,轉而提起別的話題。
何意上了四年美院,對陶藝是真的熱愛,整日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如果不是家裡遭遇鉅變,他大概會買下早就看好的鋪子,開一家陶藝館,繼續在喜歡的領域裡發光發熱。
可惜沒有如果。
被鄭竹這麼一問,何意頓時索然無味,沒了吃飯的興致,滿腦子都是這幾年裡做好的作品。
以後他嫁入莊家,恐怕很難再有機會去接觸自己喜歡的陶藝了吧。
思及此,何意嘆了口氣,表情愈發頹靡。
就在這時,一道譏誚聲響起:“喲,我當時誰,原來是家裡破產的何大少啊,今兒怎麼沒陪你爸到處找人借錢,不會是賣不動笑了吧?”
何意的思緒被拉回,他側頭掃去,見過道多了幾個人。
為首的那個抱臂,正一臉不屑地看著他,鼻孔都要抬上天,滿臉都寫著鄙夷。
看清對方,何意眉心一擰,心情本就不好,眼下更是一把火燒了起來:“張不睿,你又狗叫什麼?”
對方臉色一沉:“都說了我叫張一睿。”
何意:“我管你叫什麼,別沒事找事,不然下次還撞你的車。”
這話一出,連鄭竹都有些坐不住,連忙拉了拉何意的胳膊,示意對方別激動。
除了陶藝,何意另一個愛好就是玩車,偶爾會去跑兩圈,誰知道某天半路殺出個張一睿,非要搶場地。
何意氣不過,直接開車撞了過去,嚇得張一睿屁滾尿流,兩人的樑子算是這麼結下了,每次見面都要槓幾句。
張一睿顯然也有些後怕,但立馬挺直腰板,說:“別在這恐嚇我,有本事就來練兩圈,老地方,九點鐘,不來你就是孫子。”
何意嗤笑:“怎麼,你說我就得去?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張一睿:“喲,該說不說,還得是何大少,家裡都破產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真以為現在我不敢動你?”
說完,他朝左右使了個眼色,便有人上前,想要抓何意的手臂。
何意眯起眼睛,正要說話,餘光瞥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黑西裝,大高個,有點眼熟。
不待他深思,那人便出聲說:“等一下。”
張一睿的狐朋狗友下意識頓了頓,轉身去看前者,而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張一睿,在看到那人後,氣勢陡然削弱不少。
“吳秘書,您怎麼來了?”張一睿賠笑說。
何意恍然,原來是莊昀山身邊的秘書吳沛。
莊氏規模龐大,涉及的領域眾多,最近似乎跟張家有個合作,具體內容何意不得而知,但看張一睿這副狗腿的模樣,大概是上趕著求人合作。
他覺得好笑,於是笑出聲來。
張一睿見狀,又恢復凶神惡煞的模樣,說:“笑什麼笑,靠山都沒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吳沛往前一步,站在何意身前,文質彬彬地看著張一睿:“張公子,您這是準備做什麼?”
張一睿不明所以:“沒什麼,就是準備跟何大少去練兩圈車而已。”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