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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鍾先生,您的兒子最近總是和我們班上的一個女孩子接觸緊密,這對學業的影響是很不好的。”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
“好好好,那鍾先生…再見。”
“嗯。”
鍾衍面容憔悴,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檔案,起身朝洗手間走去。他擰開水龍頭,將其調至最大,直接用冷水撲面,瞬間,髮絲被冷水浸溼,原本猩紅的眼角也得以緩解,不再幹澀。
“婉婉,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我們的兒子他好像要變壞了,我該怎麼做?”
他手上始終佩戴著亡妻生前最愛的手鍊,手鍊上鑲嵌著她的照片。
而另一邊,鍾瓛驪無所顧慮地找喬筱聊天,他在努力開啟她的話匣,但是她好像是一片空白,任他怎麼輸出,都只會吸收,沒有反饋。
上課鈴響了,老師公佈了這次模擬考試的成績,鍾瓛驪一如既往的第一,而喬筱還是倒數第一。
下課後,鍾瓛驪離開座位,走到喬筱身旁,見她正出神地盯著自己那幾乎空白的試卷。
鍾瓛驪心想:“她壓根就沒有做幾道題,試卷一片空白。”
“你有什麼不會的題嗎?說不定我能幫助你。”
喬筱低垂著腦袋,緩緩地搖搖頭,“沒意義的,我會了也沒用。”
“怎麼會沒用?”
喬筱的眼角瞬間變得猩紅,“我活不到長大。”
鍾瓛驪愣住了,他緊鎖眉毛,嚴肅地說道:“我不允許(你放棄自己)。”
喬筱:“?”
鍾瓛驪:“我要你活到我能活到的歲數。”
喬筱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迷茫,“我不明白。”
鍾瓛驪急切地說道:“我會幫你的!你相信我!”
喬筱繼續重複著:“我不明白。”
鍾瓛驪認真地看著她,目不轉睛,說道:“你會明白的。”
期末考試臨近,老師開始安排一對一的輔導,毫無懸念,喬筱成為了鍾瓛驪的輔導物件,這是鍾瓛驪在課堂上特意要求的。
為了輔導喬筱,鍾瓛驪精心籌備了大量教學素材,不僅整理了自己的獨家筆記,還歸納了同型別題目的解題思路,力求萬無一失。
鍾衍一到時間便會去檢視鐘瓛驪的房間,“這都十點了,怎麼還沒睡呢?”
他瞥見地上透出的微弱光亮,心中頓感不妙,於是走向兒子的房間,剛準備敲門提醒。
這時,從門內傳來聲音,“希望這道題她能明白吧?要是還不懂,我就再換種思路,讓我再想一想。”
鍾衍停留在原地,“大概他…真的只是關心同學。”他選擇相信他們的兒子。
臨睡前,鍾瓛驪還在心裡琢磨:“她不會感到有壓力吧?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他將這些精心準備的資料展現在喬筱面前時,卻意外地發現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怎麼了嗎?”他關切地詢問道。
喬筱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助,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鍾瓛驪,如果你教不會我,你不會生氣吧?你不會不理我吧?”
鍾瓛驪微微一笑,溫柔地說:“當然不會。
喬筱:“可是…我很笨,很無知。”
鍾瓛驪:“別聽他們的,他們又沒有做過你一個人的老師。”
“嗯。”
鍾瓛驪教得很細心,萬事開頭難,他發現喬筱的腦海裡沒有任何解題的概念和想法,他正在引導她建立自己的思維框架,毋庸置疑,他是個極好的老師。
漸漸地,喬筱的大腦開始活躍,慢慢可以跟得上鍾瓛驪的思維,鍾瓛驪發現她是個潛力股,一旦領悟就會領悟透徹,再難的題也是一點就通。
一週後的模擬考試,老師先發放了試卷,並未立即公佈成績。
鍾瓛驪心中有些緊張,他無暇顧及自己的試卷,只是緊盯著發試卷的人和一旁的喬筱,只見喬筱低著頭,目光始終盯在桌面上。
等了很久,發試卷的人終於來到了喬筱的身邊。
“喬筱…92分。”
鍾瓛驪:“!”他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果斷跑到發試卷人的身邊並且反覆確認,真的是92分,及格了!太好了!
喬筱看到自己分數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鍾瓛驪,眼裡滿是激動。
突然,老師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