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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筱今晚做夢了,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這個夢異常朦朧,難以回憶它是怎麼樣的。
但絕對不是壞的,因為她能從空氣中聞到濃烈的甜味。
她迷糊地睜開眼睛,“這是什麼?”疑惑地問。
眼前,是冰糖葫蘆、奶油蛋糕、糖糕、糖果、糖…
“是甜的。”
甜味彌散在整個空中,甜品出現在各個角落,喬筱感覺到上空有空氣猛地流動,抬頭一望,是阿斯道爾。
“甜的,夠嗎?”他問道。
喬筱對上他的眼眸,還是那雙幽暗中帶點猩紅的眼睛,但莫名覺得溫柔。
她的心臟像是被糖果擠滿的玻璃瓶,滿得快要塞不進。
她好想哭,但不願意自己的淚花將視線弄得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
喬筱站起身來,注視著阿斯道爾,“大人…”
“嗯?”
喬筱苦笑:“做您的俘虜還真是好命,可以得到那麼多吃的。”
阿斯道爾:“你也不算是俘虜…”
喬筱:“那我算什麼,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
“別那麼說自己!”
喬筱眯著眼睛,“為什麼不呢?大人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是出於同情嗎?可惜,我最厭惡別人的同情了。”
說著,喬筱便攥緊自己的手,她恨自己這麼說,明明不想用惡語傷害他的。
喬筱:該死的自卑,我恨我自己。
阿斯道爾緩緩靠近她,語氣有些快得解釋道:“這不是同情。”
他抬動自己的手臂,意圖靠近她的臉龐,最後還是收手了。
喬筱連忙逼問:“那是什麼?”
一瞬間,阿斯道爾的眼神似柔水,波光漣漣,像觸及到了秋風的葉,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扶額,“你再這麼纏著吾,吾就要走了。”
喬筱急忙上前扯著他的衣角,崩潰地說著:“不要走!求您了,您消失了我寧可去死!”
阿斯道爾現在的身高和她平齊,但是,莫名產生一種絕無僅有的安全感,喬筱愛慘了他身上的氣息,似乎在某個時空,自己是依附他活著的。
阿斯道爾:“不要這麼卑微,筱筱,你這個樣子是我最不想見到的。”
喬筱死死地盯著他,“你承認了,對不對,你不是阿斯道爾,帶我走吧,留我在您身邊,什麼身份都行。”
只見眼前的人表情一怔,他完全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一團煙霧將阿斯道爾包圍,轉眼間,他就換成了別人的模樣,那個是穿著軍革履衣,本該劍眉鳳眼的臉上滿是憔悴與悽苦,冰冷慘白的面板上充盈著似色藍的血管,高大的身軀有種搖搖欲墜的悲涼感。
喬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激動地淚流滿面,“我總算見到您了,我愛你。”
指揮長眸光滿是悲憫與憐愛,“你不該輕易說愛。”
喬筱像是瘋了一樣,固執地說著:“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愛你!”
指揮長的雙手套著皮革手套,連頭上都帶著軍帽,見喬筱想要上前觸及她,他立即往後退,“你一旦碰我,我就會立即消失。”
喬筱:“不!不要消失!”她接近癲狂地哀求著他。
“走不走不是我能決定的。”
喬筱:“那是誰?!”
“再等一等,好不好?我的愛人。”
喬筱的神情明顯有些恍惚,她喃喃自語:“愛人?”
“對,你沒有別的身份,一直是我的愛人。”
喬筱:“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在一起?”
“筱筱,慢慢來,我們的路還很長,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不用擔心。”
砰的一聲,喬筱眼淚劃過臉頰,指揮長的身體瞬間化成數塊濁白的碎片,一點一點地消散。
喬筱:“但是,我好害怕你消失,別走好不好?”
她甚至連碎片都不敢觸及,害怕剝奪她下一次見他的可能,因為潛意識裡,她清楚,他的不允許是絕對的。
“我愛你,筱筱,我們一定會重逢的。”
他在晶片中落了一滴淚,滴在了地面,轉瞬即逝。
喬筱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她再一次經歷了失去愛人,又一次無力地看著他的離開。
她跪在地上,試圖尋找他的痕跡,可是,什麼都沒有。
突然,一陣風吹過,它如同一雙手,為喬筱抹去她的淚水,似乎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