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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晉王曰:“汝見甚明,吾正欲如此!”遂使人喚存孝來。晉王曰:“汝自隨我數年,苦爭血戰,日夜不得休息,吾受富貴,皆賴汝恢復之力。沁州富饒之地,魚米之鄉,封汝去鎮守,獨霸為王,受享富貴如何?”存孝曰:“兒有甚功勞,敢當此職?又拋離膝下。”晉王曰:“汝勿辭,可領人馬二萬,副將六員,即日上任供職,勿使有失。”存孝頓首拜謝,便領人馬,徑上沁州,赴任去訖。
&esp;&esp;卻說晉王部下眾將及諸太保中,只有李存信、康君立二人,不服存孝,常有讒譖之意。當日,見存孝封出沁州,心甚忌妒。存信遂與君立抱怨:“父王待人,何有輕重,把這牧羊子愛如金寶,今封沁州。吾等亦有汗馬之勞,何待人如草芥也。”君立曰:“存孝出外,正好行事,吾思一計,使存孝死無葬身之地!”存信便問:“計將安出?”君立附耳低言數句,只消如此如此。存信曰:“此計甚妙,可急行之!”商議已定。 次日,二人入見晉王,告曰:“兒等久困,身體疲倦,欲去打圍一遭,請父王均旨。”晉王許之,二人即上馬,持弓搭箭,徑投沁州而來。
&esp;&esp;早有小校報知存孝,存孝降階而迎,三人相見敘訴兄弟之情。存孝設席,酒至半酣,存孝曰:“有勞下顧,何事見教?”君立曰:“專為吾弟一事,特來報知。老父終日耽於酒色,不理政事。我等諫阻,老父大怒。稱言五百家將,十三太保,只有一個親兒子,其餘都是義子,叫眾人都出了姓,以別尊卑親疏。”存孝信以為真,一聞此語,遂使人按倒原旗,城上豎起安景思的旗號。二人辭別,李存孝一直送到城外。
&esp;&esp;卻說康君立與李存信來見晉王,拜伏於地。晉王曰:“吾兒打圍何如?”二人曰:“圍也不曾打得,倒與父王打聽一件大事來了!”晉王曰:“是何大事?”二人曰:“聽說沁州反了李存孝矣!”晉王失驚曰:“存孝忠義之人,如何肯反?”君立曰:“他既不反,因何出了姓,城上一派旗號,盡是安景思的姓字?”晉王怒曰:“虎兒不可養也!果是出姓,你二人急去殺之。”言未絕,閃出劉妃,向前告晉王曰:“存孝赤心報國,累建奇功,故大王封出沁州。今反情未見,聽二人言語,便欲擒殺此人,恐其有詐。何不讓嗣源、存勖徑上沁州,打聽明白,然後殺之未遲。”晉王從之。
&esp;&esp;於是兄弟二人,即時上馬,徑往沁州進發。行了數日,已到沁州城下。兄弟遙望城上,果然盡是安景思的旗號,嗣源大驚曰:“事已實矣!果改旗號,此人反面無情,恐中其計。”
&esp;&esp;二人勒馬便走。此時,存孝與六將正在巡城,忽見存勖與嗣源從城下經過,急下城來追趕,大叫:“大哥、三哥緣何不進城來,勒馬便回,此是何意?”二人只說反了存孝,遂跳下馬來抱拳叫道:“勇南公大人,可看昔日薄面,饒我二人性命!”存孝聽聞大驚,急下馬來跪於路側,告曰:“存孝有甚異志?”嗣源曰:“汝在沁州,爵位已極,富貴足矣!因何反了?”存孝曰:“是誰說來?”嗣源曰:“你既不反,如何城上打著安景思的旗號?”存孝聽言,遂將前事細說一番。嗣源駭然曰:“你和父王都中了逆賊反間之計,我二人定到父王面前分訴明白!”於是,嗣源、存勖與李存孝辭別。
&esp;&esp;卻說君立、存信,望見兄弟二人回來。存信對君立曰:“事不諧矣!倘二人到老父面前訴說明白,洩漏此事怎了?”君立曰:“此事不妨,吾有一計,假傳父王號令,說賊犯黃河,調二人帶領人馬前去截殺,去遲者斬首。二人若去,吾與你再慢慢設法。”存信然之,一依其言。果然存勖與嗣源聽聞此語,不敢停止,立即帶兵前往黃河。
&esp;&esp;二人走後,君立、存信模仿李存孝的語氣,寫信給朱溫表示願意投誠。朱溫最怕的就是李存孝,聽說他投誠自然求之不得。對信使言道:“李存孝既然離開獨眼賊,孤王當然予以重用。孤即稟奏天子封李存孝為沁州節度使。”
&esp;&esp;來使言道:“既然千歲器重,請修書一封告之李存孝,會兵討伐李克用。”朱全忠聞言大喜,令人代筆,口述書信一封讓來使帶回,同時加蓋梁王璽印。
&esp;&esp;信使本康君立所派下人,他自然將書信帶給君立。康君立吩咐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保證他一生榮華富貴,下人只能聽命。 於是康君立將此人綁至中軍,對李克用言道:“啟稟父王,兒臣巡營擒得細作一人,請千歲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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