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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克用病故之後,晉陽文武群臣盡皆舉哀悼念。李克寧、張承業治喪忙碌,靈柩停於前堂。李存勖繼承晉王之位,親自為父親守靈三夜,哀聲慟哭不止。
&esp;&esp;克用在日,養子甚多,衣服禮秩,與存勖相等,十三太保中,還有六七人。存勖嗣位,彼等心懷不服,捏造謠言,意圖作亂。克寧久握兵權,又為軍士所傾向,因此也涉嫌疑。監軍張承業,本是唐朝宦官,當朱溫扈駕入京時,冒死送昭宗血詔給晉王。朱溫篡唐後,曾令各鎮悉誅太監。李克用與承業友善,根本不買朱溫的賬,承業仍監軍如故,感克用恩,格外效力,至是代為銜憂。且見存勖久居喪廬,未曾視事,乃排闥入語存勖道:“大孝在不墜基業,非尋常哭泣可了。目今汴寇壓境,謠言百出,一或搖動,禍變立至,請嗣王墨縗聽政,勉持危局,方為盡孝。”
&esp;&esp;李存勖言道:“公公之言,我心中亦有所思,只是父王歸天,兄弟太保多有數人,或掌內政,或握重兵,內勢不明,怎好發號施令。”
&esp;&esp;張承業言道:“王叔李克寧輩長位尊,少主人可先將王位假意謙讓克寧,探視其心。只要李克寧忠心主人,其餘人等皆可臣服。”
&esp;&esp;李存勖言道:“公公高見,我即去拜訪叔父。”
&esp;&esp;李存勖回至內室,令李存璋邀李克寧來此相見。叔侄見禮,李存勖悽然言道:“侄兒如今尚且年幼,童心仍存,又聞多有不服者,難以主持軍政要務,恐負先王重託。今叔父德高望重,資深輩長,我欲以王位讓與叔父,以保先王大業。”聽起來情真意切,就象是真的一樣。
&esp;&esp;此言一出,李克寧始料未及,乃厲聲言道:“存勖乃王兄嗣子,且有王令相托,誰人膽敢妄言。”李克寧請存勖前往晉陽大營,邀來文武官員,擊鼓號令三軍。李克寧立於點將臺上,高聲訓道:“少主人李存勖乃晉王託孤之主,克寧位居首輔,在點將臺前,擁戴存勖襲晉王爵位,立誓永不相負!”言罷,李克寧撩袍跪倒,叩首而拜,身後李嗣源、張承業、郭崇韜、孟知祥、石紹雄、安休休以及晉王其餘庶子太保盡皆跪地而拜。三軍將士伏地高呼千歲。
&esp;&esp;天色將晚,李克寧回至府邸。忽聞下人來報六太保李存顥求見。李克寧不知何事,見存顥來府,疑惑問道:“賢侄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esp;&esp;李存顥言道:“今日點將臺前叔父怎可擁立亞子為王?”
&esp;&esp;李克寧道:“賢侄何出此言,吾家三世,父慈子孝,先王英靈自有所歸,安敢生有二心。”
&esp;&esp;李存顥道:“自古兄終弟及,世人皆知,排資論輩豈能輪到亞子繼承王位?”
&esp;&esp;李克寧面帶怒色言道:“我奉家兄王命,扶儲存勖為王,號令河東,豈可亂了體統。”
&esp;&esp;“叔要拜侄,又成何體統?”內房有一女人言道。只見李克寧之妻孟氏面色生硬、目生寒光從內房走出。
&esp;&esp;李克寧言道:“婦人不得干政。還不快快退下。”
&esp;&esp;這孟氏未把克寧之言放入耳中,走到存顥近前,對李克寧言道:“老爺好糊塗呀,自古以來身居高位者哪個有好下場,那李亞子借老爺之名,號令三軍。待其翅膀長硬,豈能把你放在眼裡。”
&esp;&esp;李存顥隨聲言道:“嬸嬸所言極是,前朝楊廣即位陷害忠良,殘戳兄弟,暴虐至極。我料那李存勖日後必是歹毒之人。”
&esp;&esp;李存顥見李克寧猶豫不決,又勸道:“叔父難道不聞當年伍子胥輔佐吳王夫差,反遭其殺害,前人之鑑屢見不鮮,叔父威名顯赫三軍,兄終弟及也不為過。”孟氏同這位太保輪番相勸,李克寧為人仁厚,但少有主見,被勸得左右搖擺不定。李存顥告辭克寧回往軍中。
&esp;&esp;在晉陽留守太保僅有大太保李嗣源、六太保李存顥、九太保李存審。李存顥恐李嗣源年長不宜差遣,當晚便把李存審以及文吏史敬鎔喚至密室,商議謀反。這史敬鎔本是文官,只因謀反需要會寫文書之人,且敬鎔與存顥又是好友,便被一起請來。李存審問道:“今潞州大戰在即,倘若內訌,恐朱溫坐收漁利。”
&esp;&esp;李存顥言道:“如今梁強晉弱,不如暫且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