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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娘貴體無事。聖上思憶娘娘,故賜羅衣玉帶。”韓夫人排了香桉謝恩。
&esp;&esp;到得晚間,二郎神又來,對韓夫人說道:“且喜聖上寵?卷未衰,所賜羅衣玉帶,便可借觀。”夫人道:“尊神何以知之?”
&esp;&esp;二郎神道:“小神坐觀天下,立見四方,諒此區區小事,豈有不知之理?”夫人聽說便一發將出來看。二郎神道:“大凡世間寶物,不可獨享。小神缺少圍腰玉帶。若是夫人肯舍施時,便完成善果。”夫人便道:“氏兒一身已屬尊神,緣分非淺。若要玉帶,但憑尊神將去。”。二郎神謝了,上床歡會。未至五更起身,拿了玉帶一聲響亮去了。
&esp;&esp;二郎神嚐了甜頭,每日都來。一日去得匆忙,把一隻烏皮皂靴落在園中。這事非同小可。太尉只道是有人偷盜,立即著人帶皂靴到開封府報桉。
&esp;&esp;開封府滕大尹聽說後面色如土。立即叫那緝捕王觀察過來,將上項事說了一遍。滕大尹道:“與你三日限,一定要將這個盜賊捉到,不然罪責難逃。”
&esp;&esp;王觀察喚集許多公人到府,向懷中取出那皮靴道:“苦殺我們做公人!這皮靴又不會說話,卻限我三日之內破桉,我到哪裡去捉這個穿皮靴的人。你們道是好笑麼?”眾人輪流將皮靴看了一會,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esp;&esp;卻說公人中有個叫冉貴的,將這皮靴番來覆去地看,眾人都笑起來,說道:“冉大,這隻靴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冉貴也不答話,只是細細看那隻靴,看至靴尖,有一條縫略有些走線。冉貴將小指頭往裡撥弄,卻扯出一個紙條來。那紙條上面寫著:“宣和三年三月五日鋪戶任一郎造。”王觀察大喜道:“今歲是宣和四年,只要捉了任一郎,這事便有分曉。”
&esp;&esp;當下眾人飛也似地去捉任一郎。不消一個時辰便將他捕到。王觀察道:“這靴兒是不是你店中出來的?”任一郎接著靴仔細看了一番道:“這靴兒是我做的”。王觀察道:“那你賣給誰了”?任一郎道:“買鞋的人成百上千,我怎麼知道?”冉貴問道:“那宣和三年三月五日你記得賣給誰的?”任一郎看了那張紙條後笑道:“觀察,有了這個,休說是一兩年間做的,就是四五年前做的,我家裡都有記載,你著人同去取來對看,便有分曉。”王觀察當時就差兩個人跟了任一郎,腳不點地到他家中取了簿子。王觀察從頭看至三年三月五日,不由吃了一驚,卻是蔡太師府中張幹辦定製的。
&esp;&esp;滕大尹聽報,立即帶了王觀察、冉貴二人,一徑打轎來到楊太尉府中,楊太尉立即出廳相見。
&esp;&esp;太尉便引滕大尹到西房書院中坐下,大尹將前事歷歷說了一遍,太尉呆了半晌說道:“太師國家大臣,富貴極矣,必無此事。但這隻靴是他府中出來的,一定是太師親近之人做下此事。”商量一會,欲去太師府中面質,卻又不敢;欲待閣起不題,又怕他日事發,難推不知。況且韓夫人在太尉府上,如果聖上發怒,誰也吃罪不起。
&esp;&esp;當下太尉、大尹徑往蔡太師府中。門首報覆多時,太師才喚入相見。起居茶湯已畢,兩人說明來意。太師道:“此靴雖是張千定造,不過交?納過了,與他無涉。不過我府中冠服衣靴履襪等件,有一個養娘專門掌管。”
&esp;&esp;當下將養娘喚至,養娘手中執著一本簿子。太師問道:“這是我府中的靴兒,如何得到他人手中?”養娘逐一查檢後說道:”這靴是去年三月著人制造的,到府不多時,有一個門生叫做楊時,升了近京一個知縣,前來拜別。太師命取圓領一襲,銀帶一圍,京靴一雙送給他的”。二人一聽謝罪道“任地不幹太師!只因公事相逼,萬望太師海涵!”太師笑道:“這是你們分內的事,職守當然,怪你不得。楊時任所去此不遠。我喚他過來問個分曉。”二人作別回府不題。
&esp;&esp;太師即差幹辦火速去取楊知縣過來。往返兩日便到京中。茶湯已畢,太師將上項事一一說過。楊知縣欠身稟道:“師相在上。某去年承師相厚恩,未及出京,在邸中忽患眼痛。左右說此間有個清源廟道二郎神極是靈驗。學生即往廟中燒香,我見二郎神冠服件件齊整,只是腳上烏靴綻了,於是便將這靴舍與二郎神。學生既讀孔、孟之書,怎麼敢行盜蹠之事呢?望太師詳察。”太師曉得楊龜山是個大儒,管待酒食後放他去了。
&esp;&esp;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