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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卻說友桂登位約半年以後,樞密使敬翔去均王朱友貞府上求見。朱友貞問道:“敬大人來此,不知有何要事?”
&esp;&esp;敬翔言道:“殿下,下官此來乃是為先帝立嗣之事。”
&esp;&esp;朱友貞問道:“先帝傳位於郢王,早就登基,有何異議?”
&esp;&esp;敬翔言道:“郢王乃是真正的亂臣賊子,篡權小人。”
&esp;&esp;朱友貞聞聽此言倒吸一口涼氣,輕聲問道:“敬大人此話怎講?”
&esp;&esp;敬翔言道:“先帝駕崩當日,曾擬密詔交與下官,但郢王連夜入宮,卻於次日清早依詔登基。我料郢王入宮乃是殺父,先帝遺詔乃是偽詔。”
&esp;&esp;朱友貞驚異問道:“先帝給大人的密詔,可曾攜帶。”
&esp;&esp;“內藏於身。”敬翔從懷中掏出朱溫臨終遺詔,交與朱友貞,言道:“此詔乃當日午時,陛下令為臣親筆草擬,所立太子乃是博王朱友文,且有逐郢王為刺史之意。博王已卒,殿下乃先帝正宮張皇后所生,為嫡長子,理應繼承大統,所以下官前來通稟。”
&esp;&esp;朱友貞手攥遺詔狠狠言道:“婊子養的朱友珪,我定為父皇除此賊逆!”
&esp;&esp;敬翔言道:“殿下不可求之過急,以為臣之見,除賊尚需時日。”
&esp;&esp;朱友貞問道:“大人可有除賊之策?”
&esp;&esp;敬翔言道:“今觀京畿,皆由王彥章、張歸厚二人領兵把持,葛從周雖有虎符調兵,卻臥病在床,早已足不出戶。難以除賊,殿下之妻乃是張歸霸之女,可與張歸霸交好,以避禍端。再傳言河北李存勖將舉兵南下,哄郢王將王彥章調出,方有除賊之機。”
&esp;&esp;朱友貞言道:“原來敬大人早已成竹在胸,我即刻遣人傳言李存勖將由冀州南下,調王彥章離開京師,至於何人可進京勤王,就全賴敬大人調遣。”
&esp;&esp;敬翔言道:“下官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esp;&esp;數日之後,朱友貞便前往張歸厚府上。張歸厚自以為擁立朱友珪有功,反到妄自尊大起來。朱友貞一見張歸厚便躬身言道:“叔父大人掃除奸賊,官升兵部尚書,小侄特備薄禮前來敬賀。”
&esp;&esp;張歸厚美滋滋的言道:“賢侄何必破費,非是我除賊有功,乃是仰仗郢王天威所至,滿朝上下人心所向。”
&esp;&esp;朱友貞言道:“近日發生一件大事,不知叔父可知否?”
&esp;&esp;“何等大事?”張歸厚問道。
&esp;&esp;朱友貞答言:“晉王屯兵河北,意欲渡過黃河,直搗開封。”
&esp;&esp;“本官已有耳聞,街市百姓也皆有傳言,且民心多有不安,不知賢侄有何高見?”張歸厚言道。
&esp;&esp;朱友貞言道:“以小侄之見當派一大將在黃河北岸屯兵,修築壁壘以防晉兵南下。”
&esp;&esp;張歸厚問道:“友貞之言正合我意,不知何人能當此職?”
&esp;&esp;朱友貞言道:“非大將軍王彥章不可。”見張歸厚面生疑慮,朱友貞進而言道:“昔日潞州城下,王彥章連誅李克用五員上將,以鐵槍聞名,晉人聞聽王彥章之鐵槍皆畏懼萬分,即可震懾晉人,又可安定民心。所以非王將軍不可。”
&esp;&esp;張歸厚點了點頭言道:“賢侄所言有理,明日我便奏明天子,出兵駐紮沿岸黃河。”
&esp;&esp;朱友貞趕忙奉承道:“叔父憂國憂民令小侄受益匪淺……”一陣甜言蜜語阿諛奉承,張歸厚更是飄飄然不知所以。
&esp;&esp;朱友珪自登基以來對張歸厚視如心服,言聽計從,不過數日,王彥章便率兵五萬望黃河之北屯兵。敬翔調虎離山之計已成,密發調令調兵,響應之師有三個,一個是朝中左衛中郎將寇彥卿,一個是駙馬都尉趙巖、另一人乃是朱溫的外甥左龍虎統軍袁象先,宋州下邑人氏。
&esp;&esp;這一日,開封城內如同以往熱鬧,唯有均王府忽有兵士數千會集於此,朱友貞、敬翔、袁象先、寇彥卿、趙巖五人在此起事,均王朱友貞喊道:“先帝經營大梁三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