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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只得應允。
&esp;&esp;次日,秦王李從榮統領河南府精兵一千人往皇城進發,又令副將馬處鈞往宮中告知朱弘昭兄弟。宮中人心惶惶。康義誠與眾人圍坐中興殿定計除賊,馮贇言道:“今朝廷危急刻不容緩,秦王欲搶班奪權,我等萬不可坐以待斃!”
&esp;&esp;孟漢瓊聞報,拂袖遽起道:“今日變生倉猝,危及君父,難道尚可觀望麼?如我賤命,有何足惜,自當率兵拒擊!”
&esp;&esp;話音未了,康義誠隨聲言道:“老總管尚且如此,我等又何惜一死!” 眾人連聲響應,遂命人拿下馬處鈞,往興聖宮請旨。
&esp;&esp;明宗李嗣源在興聖宮久病不愈,孟漢瓊來至病榻之前伏地言道:“啟稟萬歲,宮廷有變,秦王李從榮率河南府牙兵欲進皇宮。樞密使馮贇,禁軍統領康義誠等在宮外候旨。”
&esp;&esp;“速速召見!”明宗言道。
&esp;&esp;馮贇、康義誠、朱弘昭、朱弘實來至明宗榻前,雙膝跪倒高呼萬歲。明宗問道:“秦王率兵入宮確有其事?”
&esp;&esp;馮贇答:“秦王見萬歲龍體難愈,已生奪位之心,今領兵將至端門。”
&esp;&esp;明宗又問弘昭等:“實有此事否?”眾人答曰:“馮大人句句屬實。”明宗不覺淚流滿面,用手指天漠然言道:“康義誠,汝自處置,切勿震動京師。”康義誠叩首領旨。
&esp;&esp;秦王李從榮率兵來至端門外,以為馬處鈞已打點好宮中禁軍,便令士卒叩擊左掖門,無人答話。秦王疑惑,又令人高呼,只見康義誠登上端門城垛問道:“秦王來此何干?”
&esp;&esp;秦王答:“將軍莫非沒見馬處鈞嗎?”
&esp;&esp;康義誠提起馬處鈞人頭言道:“馬處鈞勾結禁軍謀反,今已斬首祭旗!”李從榮大驚,康義誠又道:“天子密詔,誅殺秦王!”話音剛落,只見左右掖門大開,朱弘昭率三百騎兵由左掖門殺出,朱弘實率三百騎兵由右掖門殺出。秦王麾下多是步兵,又未擺陣勢。李從榮驚惶失措,忙起座擐甲彎弓執矢。俄而騎兵大至,冒矢直進。朱弘實遙呼道:“秦王謀反,來軍何故從逆,快快回營,免得連坐!”
&esp;&esp;從榮部下的牙兵,應聲散去,從榮狼狽奔回。走入府,參劾殿下意欲謀反。我料此次殿下遣任晉陽,只恐皇上有心加害。如今殿下反與不反,皇上都不會放過。”
&esp;&esp;從珂怒道:“既然如此,孤王即刻起兵造反,另立明主。”
&esp;&esp;都督範延光言道:“啟稟殿下,聖上命殿下遷任晉陽,乃是天賜良機。殿下可以以‘清君側’之名起兵,先取長安開基。”
&esp;&esp;“延光之言甚合我意,明日諸位將軍整備,先殺那趙處願祭旗!”眾人一聽鬨堂大笑。
&esp;&esp;越數日,潞王李從珂大點三軍,八萬漢中將士列隊校軍場。點將臺上東西兩面大旗高挑,上旗書“誅馮贇祭先帝佐朝君”,下旗書“清君側正帝位殺亂黨”。李從珂對三軍喊道:“樞密使馮贇謀害秦王李從榮,又在聖上面前讒言詆譭本王。今日本王要掃除逆黨,匡正君位。”
&esp;&esp;三軍將士皆高呼響應。從珂令道:“將趙處願押上來!”只見幾個刀斧手將趙處願五花大綁押到點將臺下,李從珂怒道:“汝假傳聖旨加害本王,今日要借汝人頭祭旗。”
&esp;&esp;趙處願嘆道:“恨先帝未聽安重誨之言將你除掉,害老夫今日白白送死!”從珂即令將趙處願斬首。
&esp;&esp;潞王造反之事急報洛陽,李從厚即刻降旨以西京留守王思同為大都督,出兵討伐。王思同是個讀書人,得了皇帝詔書,匆匆忙忙會合諸路兵馬十萬人,攻陷漢中重鎮扶風,連夜包圍鳳翔。李從珂未想到王思同出兵神速,一夜之間便將鳳翔四面包圍,李從珂不知如何是好。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