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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的主要原因,正是突欲對儒家學術、對漢地制度的推崇。,她認為儒家文化並不適合契丹民族,會把勇悍且藐視規矩的契丹人改造成唯唯諾諾的膽小之輩。——其實,真要照漢人的儒雅要求,突欲還不夠格得很。他雖然學詩學畫修心養性,可是從父母那裡繼承來的血統仍然不時要發作一下:好殺。對身邊不慎觸犯他的人,即使是姬妾寵婢,他都要施以烙刑。他的暴燥脾氣把嫁給他的漢妻夏氏嚇得魂飛魄散,以至於請求出家為尼以避丈夫的辣手。不過就算這樣,述律平仍然覺得這個兒子不象契丹人,不夠殺氣騰騰。
&esp;&esp;次子德光雖然文采有限,但是武略出眾,這一點很合述律平的胃口。而更合她胃口的,還得數德光的婚姻——他迎娶的恰恰是同胞姐妹質古與舅舅蕭室魯的女兒蕭溫——述律平的外孫女兼內侄女。
&esp;&esp;不過最讓述律平喜愛的,還是最小的兒子李胡。事實上李胡既沒有繼承父母一絲一毫的文韜武略,更沒有為契丹國建立過任何功勳。他只有一身蠻勁,狠辣方面倒是和爹孃有幾分相似,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平常心情欠佳之時他就拿人黥面刺字消氣;若是當真有甚麼事起來時,他就要把人活活剝皮抽筋或者活活拋入水火之中淹死燒死。契丹人上至高官貴族,下至平民奴隸,沒有不怕他的。可是不知為什麼述律平偏偏覺得李胡是最能幹的兒子。
&esp;&esp;在這方面,阿保機和妻子的看法完全相反。
&esp;&esp;阿保機曾經看過兒子們同睡時的姿勢,見李胡縮著頭躲在兩個哥哥後面睡,非常不滿地說:“李胡是幾個兒子中最差勁的。”後來又讓三個兒子在冰天雪地中外出採薪。次子德光不論乾溼,首先弄了一大抱回來;長子突欲精選乾燥的柴禾捆紮好才返回;而李胡怕冷又怕苦,胡亂撿了一些,一路上嫌累還丟掉了大半。阿保機再次對幼子大失所望,對述律平說:“大兒巧,二兒誠,小兒子連談都不必談了。”不過阿保機說了也等於白說,述律平就是喜歡這個一無是處的小兒子李胡。
&esp;&esp;在阿保機率部西征的歲月裡,次子德光戰功卓然,逐漸掌握了契丹國的軍事實權;而太子突欲非但沒有立下絲毫功勞,反而和怎麼看他都不順眼的母親一起侷促在皇都中,述律平橫挑鼻子豎挑眼,結果可想而知。
&esp;&esp;天贊四年夏四月,阿保機和德光西征凱旋,短暫休養後於十二月開始東征渤海國,述律平帶著太子突欲一齊隨行。
&esp;&esp;渤海國很快就被契丹軍隊手到擒來。而令人驚訝的事情也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esp;&esp;阿保機將渤海國改稱為“東丹國”,國都名天福,將隨軍的皇太子突欲冊封為東丹國主“人皇王”,賜給突欲天子冠服,建元甘霹,同時在東丹國施行漢法,建立百官制度。突欲是皇太子,阿保機將他單獨留在遙遠的東丹,不能不讓人懷疑是不是述律平在其中起了相當的作用——這個東丹“人皇王”,不過是她勸說阿保機更換太子的第一步而已。
&esp;&esp;突欲似乎也猜測出了這一安排背後隱藏著母親怎樣的用意,他是哭著去做這個“人皇王”的。
&esp;&esp;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述律平剛剛把看不順眼的大兒子留在渤海國不到三個月,她剛到五十五歲年紀的丈夫阿保機就在天贊五年(公元926)七月甲戌日死在了返回皇都的路上,地點在扶余城(即黃龍府,今吉林農安)。而這個時候,契丹皇太子的名份還屬於東丹“人皇王”耶律圖欲。
&esp;&esp;不用說,阿保機不合時宜地死去,打亂了述律平更改繼承人的步伐。
&esp;&esp;述律平並不甘心將契丹國的帝位傳給自己討厭的兒子突欲。為了達成變換皇儲的心願,她在阿保機去世後的第八天宣佈,主少國疑,由自己臨朝稱制代行皇權。實際上這時候的突欲已經二十八歲啦。
&esp;&esp;臨朝稱制後的述律平,開始不遺餘力地剷除她認為可能會妨礙自己易儲大計的“異己”。
&esp;&esp;阿保機死後不久,她便將掌握重權的阿保機舊臣都召集了起來。
&esp;&esp;《契丹國志》裡有精彩的會議記錄。
&esp;&esp;後(述律平)問:“汝思先帝乎?”
&esp;&esp;眾答曰:“受先帝恩,豈得不思!”
&esp;&esp;後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