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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難行,我只好密奏朝廷,再作計較。”
&esp;&esp;主見已定,便草疏奏請,疏未繕發,那侯益已私離鳳翔,星夜入都去了。景崇不禁大悔,甚至自詬不休。
&esp;&esp;這侯益卻是機變,一入都門,便詣闕求見。嗣主承祐,問他何故引入蜀軍?益並不慌忙,反從容答道:“蜀兵屢寇西陲,臣意欲誘他入境,為聚殲計。”
&esp;&esp;承祐冷笑一聲,令益退出。【似乎有些見識。】侯益見嗣主形態,倒也自危,幸喜家資富厚,好仗那黃白物,運動相臣。金銀是人人喜歡,宰相以下,得了他的好處,那有不替他說項。你吹噓,我稱揚,究竟承祐年未弱冠,也道是前日錯疑,即授侯益為開封尹兼中書令。益又賄通史弘肇等,讒構王景崇,說他如何專恣,如何驕橫。承祐不得不信,派供奉官王益至鳳翔,徵趙匡贊牙兵回朝。
&esp;&esp;趙思綰很是不安,復由王景崇激他數語【王景崇已有叛意】,越覺心慌,即隨王益啟行,到了半途,語同黨常彥卿道:“小太尉已落人手,我等若至京師,自投死路,奈何奈何!”【小太尉指趙匡贊。】
&esp;&esp;彥卿道:“臨機應變,自有方法,願勿再言!”
&esp;&esp;越日行抵長安,長安已改號永興軍。節度副使安友規,巡檢使喬守溫,出迎王益,置酒客亭。思綰入請道:“部下軍士,已在城東安駐。惟將士家屬,多在城中,意欲暫時入城,挈眷出宿城東。”
&esp;&esp;友規不知是計,且見思綰並無鎧仗,樂得做個人情,應允下去。思綰便引弁目馳入西門,適有州校坐守門側,腰劍下懸,為思綰所注目,突然趨進,順手奪劍,挺刃一揮,剁落州校頭顱。當下顧令黨羽,一齊動手,急切裡無從得械。便向附近覓得白梃,左橫右掃,擊死門吏十餘人,遂把城門闔住,自入府署劈開武庫,取出甲仗,分給部眾,把守各門。友規等在外聞變,驚惶失措,不待飲畢,便已溜去。朝使王益,也逃之夭夭,不知去向。思綰據住城池,募集城中少年,得四千餘人,繕城隍,葺樓堞,才經十日,守具皆備。王景崇不去聲討,反諷鳳翔吏民上表,請令自己知軍府事。正是:
&esp;&esp;功業未成先跋扈,
&esp;&esp;嫌疑才啟即猖狂。
&esp;&esp;卻說王景崇暗諷吏民,代求節鉞。劉承祐與群臣會議,都道是王景崇詭計,不肯允行,別徙邠州節度使王守恩,為永興節度使,陝州節度使趙暉,為鳳翔節度使,調王景崇為邠州留後,令即赴鎮。王景崇知漢主已懷疑自己,又無法自證清白,於是遷延觀望,不肯遽行。
&esp;&esp;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