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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雨傘,少說也有一兩百把,加上小車、行李,憑他怎麼吃也夠,遂把酒食送與鄭恩。鄭恩也不推辭,將酒食暢吃了一回,抖撒肚子,將身立起,說道:“掌櫃的,餘下的你且記著,我改日再來吃。”店家道:“今日吃了一半,你再來一回就是了。”其實鄭恩沒看到柴榮行李中的銀兩,那些銀子夠他吃一個月!
&esp;&esp;卻說柴榮追趕董達不著,回至銷金橋。舉眼四望,不見傘車的蹤跡。柴榮心裡疼的要命,卻又無可奈何。
&esp;&esp;忽然一聲霹靂,大雨傾盆,把柴榮淋得落湯雞似的。柴榮冒雨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店。柴榮銀兩都放在車上,袋裡一文錢也沒有。店主人看外面大雨傾盆,先讓他住下再說。柴榮又累又氣倒下就睡,就如死人般一動不動。
&esp;&esp;那店主人恐怕客房中漏溼,進來逐房照看。來到柴榮房內,只見炕頭上點點滴滴的雨漏下來,叫聲:“客人醒來,你的鋪蓋兒漏溼了。”連叫數聲,不見答應。走至跟前,用手推了兩推,絕無動靜。揭開被來一看,只唬得三魂失去,七魄無存,只見那柴榮仰面朝天寂然不動,真似三分氣斷,一旦無常。那店主慌了,只叫聲:“苦也,客人你坑殺我也!你到我店裡住,房錢沒交一個,如今一命嗚呼,叫我到哪裡去買棺材?”
&esp;&esp;店主正在自言自語,無法支援,只見柴榮慢慢翻轉身來。店主見他未死,方才放下心來,叫道:“老祖宗,休要唬死了我。你要什麼湯水吃,待我整治取來。”柴榮道:“承店主美意,別的不想吃,只把米湯兒賜半碗。”店主出去,即忙端整一碗,與柴榮飲了,服侍安睡。此時天雨已住,店主出去料理店務。到了次日清晨,店主記著柴榮病體,走進裡邊,問長問短。那柴榮漸漸想起飲食來吃。店主經心用意,遞飯送粥,隨時伏侍。
&esp;&esp;經過了五六日,病體好了一半,看看的硬掙起來。強坐無聊,以口問心,暗想往事,道:病了幾日,才得輕安。欠下房錢,毫無抵還。如今病雖好了,只是腰下無錢,三餐茶飯從何而來?再住幾日,店家打發出門,叫我何處棲身?
&esp;&esp;左思右想,忽然憶起道:我有一個嫡親姑母,現在鄴都。聞得姑丈做了鄴都留守兼天雄軍節度使,甚是威武,何不投奔那裡安身立命?但是欠下房錢,店主怎肯放我起身?就使肯放之時,無奈盤費也無,如何去得?
&esp;&esp;正在兩難之際,只見店主走將進來,叫一聲:“客人,你今日的容顏,比昨日好了許多,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應該出外經營,方好度日。”柴榮聽了,長嘆一聲道:“老店主,小弟正在為此煩惱,所有資本連同雨傘不知被哪個殺賊推走,我現在身無分文,因此氣成此病。今幸災退,又蒙老店主大行陰德,念我孤客調養餘生。欲待經營,又無資本。惟有一處可以去得,乃是一個姑父現在鄴都,意欲投奔於他。又無盤費,更兼欠下老店主許多房錢,一時難以起身。因而在此思想。”那店主聽了此言,心中巴不得送出瘟神,眼前討個乾淨,就是舍了這幾日的房錢,也比死在小店裡強,還免得買口棺木與他殯殮。”就滿口答應道:“客人,鄴都既有令親,急須前去投奔才是。就是欠下的店帳房錢,也是小事,待你日後得了好處,再來還我不遲。若是沒有盤費,我先借你幾兩也不打緊。“說完取了二兩銀子給他。
&esp;&esp;柴榮方才心定,打點起身。那店主款款的在旁催促,鄴都本有一千餘里,只說六百里路途,巴不得他早早出行,才得了帳。柴榮叫聲:“老店主,小弟在此多蒙厚情。此去略有好日,一定補報大德。”說罷別了店家,望鄴都大路而行。
&esp;&esp;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