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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煙婉!!!你阿媽怎麼自殺了!她為什麼會自殺!為什麼!”
&esp;&esp;男人轉過身按住了面無表情的女孩,歇斯底里的搖晃著她,“告訴我!!!她怎麼會轉眼就自殺了!”
&esp;&esp;女孩幽幽的轉向男人,眼睛慢慢的抬起,用那雙黝黑而空洞的雙眼盯著他,音調沒有任何起伏說道:“為什麼自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esp;&esp;男人悲傷的表情凍住了,漸漸浮現出的,是驚恐和慌張:
&esp;&esp;“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阿媽死前跟你說了些什麼……”
&esp;&esp;女孩在用一種不符合她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成熟口吻緩緩吐字:“啊…放心,她什麼都沒跟我說。”
&esp;&esp;男人皺緊了眉頭:“真的?”
&esp;&esp;“爸爸,你看起來很害怕啊。”她嘲諷道,“是什麼,讓你如此恐懼?”
&esp;&esp;男人覺得女孩舉止反常,更加緊張了,面部肌肉扭曲著,表情有幾分猙獰的質問她:“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給我說實話!”
&esp;&esp;“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知道。”
&esp;&esp;“死丫頭,你敢說謊看我不弄死你!”男人威脅的表情更加兇狠。
&esp;&esp;有不少家丁圍了上來,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沉恪看到小煙婉的神情奇妙的轉變了,她突然捂起耳朵哭了起來,表現出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反應,看上去像是一副被父親嚇壞了的模樣抽抽泣泣道:“不知道,煙婉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esp;&esp;男人看到女兒害怕的樣子,逐漸放鬆了警惕,畢竟他的女兒才五歲,從小一直跟她媽生活在雲南苗疆山區老家裡,學都沒上過,男人自然也只是覺得小孩子還不懂事,便鬆了一口氣似的:“這就好,爸爸剛才只是嚇唬你,沒說什麼這就好。”
&esp;&esp;男人轉頭,又抱著女人的屍體哭了起來,死去女人血液已經凝固,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青紫的面龐上表情猙獰陰森,彷彿在盯著男人,讓男人有些怕,愣是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只能假惺惺的乾嚎。
&esp;&esp;“欸?突然想起來阿媽走之前好像還真的說了一句話呢。”
&esp;&esp;這時,女孩故意提的一句話,瞬間令男人眼球又警惕地左右轉動起來,鋪天而來的恐懼立刻掩蓋過了那一絲虛假的悲傷:“什麼話?”
&esp;&esp;“她不讓我說。”
&esp;&esp;“乖,說吧,阿爸給你買糖吃。”
&esp;&esp;“真的?”
&esp;&esp;“當然了,你想要多少給你買多少。”男人連哄帶騙,鉗制住了女孩瘦弱的肩膀,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esp;&esp;“那好吧,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呦。”女孩仍是一臉無辜無知的模樣,背對著觀眾,慢慢湊近了男人的耳朵,語調逐漸變得陰冷,說出了這句讓男人渾身發毛的話:
&esp;&esp;“阿媽說,會拉你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