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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確定腳下路線，可向前投下幾塊大石，試試地面是否堅硬；或用力跺腳，假如地面顫動，可能是泥潭，應繞道而行……”
&esp;&esp;眾人沿著系統嚮導走著，倒也意外的輕鬆了許多。
&esp;&esp;“鬼都的導航系統如此精準智慧，難道他們不僅已經發展了ai演算法，還擁有了自己的衛星資訊系統？”王局長一邊走一邊對著沉恪狐疑道，“可目前繞地衛星全球大概有四千多顆，閔國有叄千顆，崇國有五百顆……想要搭建成這樣完備的軍事導航系統，少說也要有百顆衛星維持，但我們也並未監測到崇國境內有異常的衛星發射行動，再洗地，即使這鬼都裡有人懂技術，這周圍都是道路不通資源匱乏的貧困山區，怎麼可能具備製造大型科技裝置的經濟實力？她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esp;&esp;王局長一路試圖與沉恪交談，但沉恪這個悶葫蘆一路沒怎麼搭話。
&esp;&esp;沉恪可是多長了個心眼。
&esp;&esp;他心想，如果他們身上的裝置具備gps導航功能，那就也具備傳輸語音訊號的功能，因為兩者的傳輸原理是一樣的，他們的對話指不定已經被蔣煙婉聽到了。所以他還是謹言慎行為好。
&esp;&esp;沉恪目光瞥向一旁花枝招展的鬼巫士，動了點小心思，他想把這個套丟給這個疑似的情敵，便示意王局長有問題多諮詢鬼巫士，畢竟他是當地人。
&esp;&esp;但這苗疆青年也只是聳聳肩：“這是鬼都的內部機密，額作為一隻外來蟲，平時都沒有許可權進入草鬼婆們的內網交流。不過，你們戴的這些倒是可以進入她們的內網，因為都是師傅從草鬼婆身上偷來的裝置。師傅也曾經試圖破密過，但因為額們都沒上過學，沒啥文化，進去了也看不懂她們具體在搞啥，所以還是老表們自己去看看吧。”
&esp;&esp;沒想到這苗疆青年嘴巴也嚴，幾人走了許久，王局長也沒從他嘴裡套出什麼，便又轉頭諮詢起沉恪自然界是否存在只對單種性別有毒性的毒藥。
&esp;&esp;他堅持不懈的追問了沉恪半天，把他問煩了，沉恪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解釋道這種“化學殺雄劑”實際上已經被人類用於消滅毒蟲和控制農作物雄性數量以增加雌性農作物數量進而提升產量方面，比如fw450、乙烯利、青鮮素、二氯丙酸等等等。
&esp;&esp;只是這些所謂的“殺雄劑”通常效用較慢，大多針對無脊椎動物和植物雄性的生殖系統，效果是導致雄性配子不育，但並不會直接危害已成熟的雄性個體的性命。
&esp;&esp;“那自然界是否有藥品能讓哺乳動物的雄性急性死亡呢？”王局長接著追問。
&esp;&esp;“理論上是可以有的，但自然界是否存在，至少我沒有見過。”
&esp;&esp;“理論上如何存在呢？”
&esp;&esp;“大概原理就跟一些rna病毒可以做到特異性入侵人體某些組織細胞的原理一樣吧。”
&esp;&esp;“怎麼講？”
&esp;&esp;“比如某種冠狀肺炎病毒表面有一種尖峰蛋白，外面包裹蛋白質。這種蛋白會與肺部細胞中的轉換酶2相結合，蛋白質結合黏膜細胞上的血管緊張素2受體與細胞膜融合，然後與宿主細胞結合，從而與宿主細胞結合，將病毒的遺傳物質釋放到細胞內，這樣就侵入了人體細胞，完成感染的過程。”
&esp;&esp;“聽不懂……能不能說的簡單點。”
&esp;&esp;“……簡單來說好比人的細胞外有很多受體蛋白做成的門，平時只有幫助運輸細胞所利用的營養物質的運輸工人‘運輸蛋白’有這些門的鑰匙，能開啟細胞的門進入細胞，為細胞輸送養分，但是突然有一天，來了個小偷，它身上也配了一把門的鑰匙，這樣它也能進入細胞了。可是它進去不是好好工作的，而是搞破壞的。而剛才說的冠狀肺炎病毒就是這樣一個小偷，它的外殼上配著一些人體肺部細胞上只有的‘受體蛋白門’的鑰匙，因此它們可以學著運輸蛋白進入肺部細胞，但是它進不去人體內其他種類的細胞，因為它沒有開啟其他種類細胞‘受體蛋白門’的鑰匙。”
&esp;&esp;“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找到一扇只有雄性哺乳動物才具備而雌性不具備的特殊的‘門’的話，就有可能造出來這種只傷害雄性，不傷害雌性的病毒？”
